小狐狸拿起药膏,说:“那该我给妻主的手上药了!”
“我不用。”姜向月将双手藏进被子里。
小狐狸的手掀开被子,想将妻主的手拉出来,手是拿出来了,但是妻主的手都攥成拳头,不肯伸出手指,他哪有妻主的力气大啊,他两只手都掰不开妻主的一根手指。
“妻主耍赖!妻主刚才给我上药时,我都乖乖听话了,现在妻主怎么可以不上药!”小狐狸委屈坏了,气鼓鼓地说着,两只手比划比划,还仰着小脸盯着妻主的脸,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别哭,给你涂就是了。”姜向月差点被阿狐的比划逗笑了,但见阿狐都快哭出来了,她也不抗拒了,伸出手指,但忍不住先是去摸了一下阿狐委屈巴巴的小脸。
“嗯……”这下小狐狸的委屈一扫而空,变成咧嘴傻笑,他蘸取药膏,轻轻涂在妻主手指的伤口上,还撅着嘴吹了吹,关切地问妻主:“疼不疼呀?是不是打渔伤的呀?”
“不疼,是做工换鱼弄的。”姜向月刚才那般抗拒,只是觉得这点小伤没必要浪费药,这上好的伤药留给阿狐用就好,本来过了一日,她都感受不到手指的伤有多疼了,但此刻这伤又是上药又是吹吹的,反而让她觉出几分舒服来。
原来这就是被贤惠小夫郎挂念的感觉吗?
“等开了春,河水融化了,我去河里抓鱼!我最会抓鱼了!这样妻主就不用做工换鱼了。”小狐狸一边给妻主上着药,一边摇着尾巴在想和妻主以后的日子。
“好啊。”姜向月看到阿狐摇来摇去的尾巴,发现阿狐现在都不把尾巴放在衣服里偷偷摇了,都放在外面摇。
她以前经常看到阿狐衣襟后腰处鼓起一个小尖尖,还动来动去,她知道那是阿狐的尾巴。
上完了药,小狐狸爬去床尾,拿出布料针线,继续纳鞋底。
姜向月就这么靠在床头上,看着阿狐在一针一线纳鞋底。
真贤惠啊……
又乖又温顺的听话小夫郎。
姜向月的眼睛弯弯的,心里十分知足。
小狐狸发现妻主在看自己,他抬起头问:“妻主有什么吩咐嘛?”
“嗯,在想给你买什么首饰好呢,你喜欢什么?”姜向月倒是想给阿狐买齐全一整套的首饰,但她的钱不够,所以只能先买一些,剩下的慢慢置办。
小狐狸放下针线,他的绿色眸子亮晶晶的。
“妻主……我想……想要一枚小环。”
尽管这不是人族的习俗,尽管即使没有小环,他也绝不会背着妻主偷x的,但他还是觉得少点什么。
他想被妻主拴住,这才是真的全身心交付给妻主呀。
“小环?戒指还是手镯?还是都想要?”姜向月问他。
小狐狸往床头爬来,他贴在妻主左耳耳边,声音颤|抖地说:“都不是,是戴在xx上的。”
姜向月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诶?妻主听到了吗?”小狐狸见自己说完,妻主就像被定身一样,于是他爬爬爬,爬到妻主的右耳旁,又说了一遍。
见妻主还是没反应,小狐狸打算爬回左耳再说一遍时……
姜向月一把捞住阿狐的腰,让他别乱爬了。
“我听见了,你……你为什么要戴在那里?不难受吗?”
姜向月记得,这不是大牢里对男囚用的酷刑吗?
阿狐要戴那里做什么?
“我喜欢呀!嗯……妻主不同意的话就算了……”小狐狸是要做贤惠的小夫郎,勤俭也是男子的美德嘛,当然啦,要勤俭自己,而不是勤俭妻主。
“不是不给你买,就是觉得,你不难受吗?”姜向月答应了要买肯定要买,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不难受呀,这是……”小狐狸将后半句话咽回去,改口道:“是我们老家的一种习俗啦。”
“既然你喜欢,也是你家的习俗,那就买吧,可是首饰铺好像没有卖这种的?看来要打一副了。”姜向月回忆着,戒指太小,镯子太大,她突然回过神,怎么去想阿狐的尺寸了!
真是……
“好耶!”小狐狸兴奋得惊呼出声,他好喜欢!
姜向月从刚才乱想的尴尬中缓解过来,她摸了摸阿狐的脑袋,说:“你喜欢就好。”
虽然奇怪,但阿狐的奇怪之处多了,她也不在意,本就是买来送给阿狐的,虽然她看不懂,但是阿狐自己喜欢就行了。
送礼物不就是为了让阿狐开心吗。
“那妻主,我们现在就去打好不好?我迫不及待呢!”小狐狸还爬到床尾,拿起鞋底,继续说:“我的鞋子也做好了。”
姜向月犹豫一瞬,说:“行,那现在就带你去订做,正好雪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