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将林洛压倒在软榻之上,一边亲吻着他,看着他神色迷离的样子,一边伸手往下,抓着他白细的小腿。
林洛喘息的间隙,抬头看了他一眼,朝他轻笑了一声,“你怎么每次都那么急?”
段锦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林洛的唇角,笑着回应道:“抱歉,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碰上你,我就像失了分寸。”
林洛双手搭在段锦的肩膀上,稍稍扬起了头,露出粉嫩的舌尖,眼里也充满了水渍。
段锦往前,低头狠狠的在他唇瓣上吻着,间或咬上两下,低声道:“今日我们不出门了好不好?”
林洛抱住了段锦的头,温和道:“嗯。”
林洛早就知道段锦闲了就会这样,早就把这两日的时间空了出来。
段锦听着林洛的回答,笑着抬起了头,低头吻在了他的下巴上。
窗外风东,树叶扑簌簌的摇晃着,晃晃悠悠的落下。
*
段锦和林洛在家里厮混了一天,第二天又出去和朋友玩了一天,之后又是当值的日子了。
之后的日子很是平静,其中发生最大的事情便是以三皇子名义筹集的善款,在入冬之前由军队亲自押送到了灾民的手中。
林洛看着传回来的消息,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里只觉得烦躁。
根据传来的消息,这些粮食虽然送了过去,可却是晚了,这一年死了不少的人,全是被三皇子害死的,可是如今这雍都城中,全是称赞三皇子仁义的声音。
林洛是真的不明白,如今这位皇位之上的人是如何想的,到底是有多爱那位皇贵妃,又有多爱这位三皇子,才能让全天下的百姓为他的错误买单,还能这般为他铺路。
林洛想了想,若是他有孩子了,他即便是再宠爱,也不可能把那么大的家业交给他,顶多是找个靠谱的人打理,然后每月给他一些用的零花钱,而不是明知道他会败家,还全部交给他败完。
林洛没有坐在那个位置,他不能理解皇帝的想法,对于这事也没有多发表什么意见,只在段锦回来之后将自己查到的事情给他说了,最后朝着他问了一句。
“皇上是不是真的有些糊涂了?若是这般的话,日后三皇子在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想要对臣子们做些什么,皇上是不是也会支持的?”
段锦抚摸着林洛的头发,摇了摇头道:“不一样的,如今死的只是老百姓,他们并不明白什么叫民不聊生,也不觉得老百姓是人,所以无所谓,但如果三皇子祸害的对象换成了大臣,那皇上的态度就不是这般轻巧的放过了。”
林洛皱着眉头,显然是有些不太能理解。
段锦侧过头看向他,他见过林洛很多样子,在床上缠着自己时的妩媚,在训斥手下时的威严,面对叛徒时的冷酷,却还是会被他偶尔露出来的天真眼神所俘获。
段锦心情愉悦的翻了一个身,将林洛压在自己身下,看着他皱着眉盯着自己,抚摸着他的脸,低头在他唇瓣上吻了一下。
“当今的皇上在当皇子时并不受宠,他当初夺位时并不容易,可是他生来就在帝王家,没有见过民生疾苦。”
林洛被段锦这样压着有些危机感,他明日还准备去看新开的糖果店,并不想和段锦继续纠缠,他悄悄挪动了身子,想要从段锦的禁锢当中出来。
段锦就像是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一般,继续道:“你知道宫里的鸡蛋多少钱一个吗?”
林洛不知道问题为什么突然转移到了这里,想了想还是试探性的问道:“十文钱一个?”
段锦勾起了唇角,似乎是觉得林洛有些天真了,低头又吻了他一下,朝着他道:“五两一个。”
林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道:“不可能,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荒唐了?”
他们在这里买鸡蛋,基本上三文钱一个,要是自己去乡下收购,甚至可能两文钱一个。
“你也觉得荒唐吧?可是这鸡蛋从入了宫,须得经过采购人的手,之后又得经过层层的传送,才能进入御膳房,之后才能入各宫主子们的府中,这其中要经过多少人手,经过多少加价,你想过吗?”
段锦语气很认真,但林洛并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他听着是觉得荒唐,可是很快又觉得如果皇上从小就没有遭过罪,可能最遭罪的日子就是他争夺王位的日子了,那在他不知道这些物价是多少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蒙蔽他,这些价格那么贵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林洛还是觉得很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没人告诉皇帝这个价格不合理吗?”
段锦嗤笑了一声,“如今这宫里的人都是多少辈留下来的了,除非换个皇帝将这些人全部换了,不然说了和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况且,皇帝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心,他有吃有喝的,何必去在意底下人用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