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颁抽抽嘴角,不看他们。
阴阳小人上线:“不过也是,两位哥哥是贵人,金口难开,我多说两句就好了。我总是无理取闹,老让哥哥为我操心,不好意思。”
他这么说着,两位哥哥的脸上表情越来越差了。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杨颁生他们的气并不是因为他们之前做的错事,而是不想让他们继续耿耿于怀了。
说到底,杨颁还是在为他们着想。
都是聪明人,什么看不出来呢?
“颁宝,我们是一家人。我和大哥之前做错事,现在后悔万分,每次看到你受苦,心里也是难受,就让它这么过去,我们很难做到。”
杨钰说着,声音有些颤抖,但他没停下:“每次自责,都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我们两个愧对你,明明应该好好照顾你的。”
“不是专门让你不高兴的。只是我们自私,总是想听你说原谅了我们。”
“每说一次,心里不能畅快不少。可最后还是忽略了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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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正反省的人有谁能很容易的走出自责呢?
杨颁突然在这一刻心静下来了,“大哥二哥,我们是一家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真的原谅你们了,以后我们就一起看未来吧。”
三人和好如初,杨广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一份冰淇淋蛋糕。
“我和你二哥一起去买的,想着你可能爱吃。”
杨颁吃过小蛋糕也吃过冰淇淋,但冰淇淋蛋糕还没吃过,闻言很高兴。
凉凉的冰淇淋夹杂着因为冷冻而有一些坚韧的蛋糕体,是一种奇妙的碰撞,但很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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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山这边就有些不顺利了。
陈导今天上午本来是准备给他讲理论知识的,却没想到家中地上太滑,直接摔倒了。
陈远山把人扶起来,立马送医院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尾椎骨那里有一点撞伤。”
陈导闻言,皱眉惆怅。
现在他是躺躺不下,坐也坐不下。
别提多好笑了。
陈夫人在旁边快笑死了,“你说说你多大人了,怎么在家里还能摔倒呢?真是,哈哈哈。”
陈导见他这样,无奈:“别笑了,还有人呢,给我留点面子呀。”
陈夫人根本停不下来。
陈远山连说没事。
陈导在医院趴着,中午还是陈远山给买了饭,本来陈导都受伤了,陈远山也就没打算让陈导继续给他讲课,他没想到,陈导下午的时候还是把自己的书掏出来了。
陈远山有些担心:“导演,您都受伤了。”
陈导摆摆手,继续趴在:“没事儿,我是受伤了,可我脑子没事啊。还想不想学了?不会是你想偷懒吧?”
陈远山当然不想偷懒:“那就谢谢导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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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演真的很喜欢做导演,讲起来脸色都好了几分。
陈远山觉得陈导要是不做导演的话,也一定会是一个好老师。
陈远山到晚上陈夫人来了医院才走。
走之前和陈导说:“要是两个月之后,我想请您当导演,拍一部戏,您愿意吗?”
陈导没有直接答应,反而是说:“他不答应,得看投资方和剧本再说。”
陈远山知道这件事情应该稳了,告别之后离开了病房,开车回家。
路上依旧一帆风顺,明明应该是车很多的时间,都很顺畅。
好像生活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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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陈远山看见其乐融融的三人,松了口气。
杨颁见他回来,伸手抱抱和他打了个招呼。
杨氏兄弟一副吃了五斤柠檬的样子看着陈远山。
陈远山也只是礼貌笑笑。
毕竟和自己的大舅哥,不能说一点让他们找自己媳妇去这种话。
爱护安稳和谐美丽的家庭,第一条原则。
该低头时就低头,该恭维时就恭维。
当然,还有第二条,情况不明时,该跑路就跑路。
像今天早晨那种情况,陈远山跑路就是极其准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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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围在一起吃了晚饭,这个家倒是真有点家的样子。
诺大的房间里,再也不是之前冷冰冰的样子。
大家都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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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张辞荇和刘云清来到家中,杨氏兄弟倒是坦诚大方的去询问了治疗方案。
刘云清很有耐心的跟他们交流,张辞荇在一边和陈远山他们聊天。
当然几人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八卦了。
“张哥,周哥怎么样啊?”
张辞荇天真又无邪,脸都有点红了:“挺好的,是个好人。”
杨版现在写小说,可是在冲浪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心里微微嘲笑:周哥还不知道吧,他被张哥发好人卡了,哈哈哈哈。
“可不是个好人呢,居然还去游乐场,连我都没去过呢。”杨颁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