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走向自己的命运,她的命运是作为一个炸弹,在最关键的时候引爆!
贺沉星听到了哭声 ,讪讪地说:“我是不是太沉了?那你把我放下来呗。”
路露不说话,一个劲地哭。
贺沉星无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强迫小姑娘背他呢。
到底是谁绑架谁?
他好想跳下去,再把路露按在地上。
问题是,他的身体跟半瘫痪似的,扭了半天也没能成功跳下去。路露的手就像是钢爪一样,真不知道小姑娘哪来的力气。
踩上软绵的沙滩,路露像是脱力一样,一屁股坐到了沙子上。
贺沉星也摔了下来,他从背后看到路露娇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你还好吧?”
他爬到前面去,看到路露的口鼻在流血,他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不会是被他压的吧?
“你,你流鼻血了。”他指了指路露的衣服说。
路露的衣服上面沾染了深红色的血迹。
路露直直地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眼睛里面充满了悲伤。
苍白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好像是说了什么。
“你赶紧把鼻血堵一堵啊。”见路露只知道哭,任由鲜血不停地从口鼻里流出来,贺沉星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没有纸啊?我好像有。”
贺沉星低下头在衣服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路露。
路露的眼泪流得更急了,她的嘴唇张合了几下,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贺沉星茫然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拿纸币 ?
人流那么多血会死的。
他把纸巾又往路露面前递了递,只要路露一伸手就能够到。
路露抬起手一把拍掉了那包纸巾,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一个字:“走!”
走啊,走得远远的,我不想伤害你。
对不起,对不起...
贺沉星像是明白了什么,站起来想往回跑。
然而,不等他抬起脚步,路露又变了脸色。
她神色冷酷地跟着站起来,走到贺沉星身后,就是一个冷酷的劈砍动作。
贺沉星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倒向了沙地。
贺沉星晕倒后,路露拖着他的两条腿,把他往海边拖去。
那儿停着一条小船 。
她把贺沉星拖到船上,期间有好几次,贺沉星的脑袋撞在了岩石和船 板上,她都视而不见。随手把贺沉星扔到一边,就发动了小船 ,往海洋中心开去。
“怎么样才能甩开这个烦人的怪物?”
死士把打光的粒子枪扔到地上,满身大汗地倚靠在墙上,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脸上的表情似恐惧也似震惊,显得有些扭曲。
“最多十秒钟,怪物就会逃走,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克里亚有气无力地趴在死士的后背上,每说一句话就会吐出一大口血。
别看他表面上平静,其实他全身的骨头都在疼,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地发晕。没人知道他在忍受什么,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多疼。只有死士肩头上的鲜血说明了一切。
第63章 老公来了
他们一队七个人,开始还以为接走一个人太简单了,因为偌大的城堡就像一个空城, 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皇家侍卫的影子。除了那个管家在点能耐以外,其他人都是小蚂蚁,他们轻轻松松就能捏死。
现实给他们一巴掌,这个城堡里住着一个强大的怪物,怪物嗅到了他们的气息,不依不饶地追杀着他们。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但还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一个地死去。
他们从七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又从五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那些出去的同伴全都失去了消息,大概率已经死透了。
沙沙沙——
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的,频率不紧不慢,显得游刃有余。
对于怪物来说,这个屠杀游戏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他是杀人,也是在玩乐。
直接杀死太没意思了,不如用钝刀子一点一点地磨。
巨大的城堡成了他的 狩猎场和游乐场 。
又是这个声音!
“怪物来了。”
两个死士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汗毛直立。
趴在死士肩头休息的克里亚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人过去引开他,另外一个人背着我继续往上走,飞船就要到了。”
克里亚声音淡漠地说。
他们谁都知道出去就是送死。
可走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普经一起训练和生活的同伴一个个倒在看不见地的地方。
况且,他们本来主是死士,生下来就是要替主人死的。
或早或晚,他们都会走向自己的命运——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