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要两块合璧才可以使用,而这块不用且当同时出现,要听从他自己偷造的那块。
这块令牌被当做礼物,送给了赵沉璧。
陈天璇还要挣扎,被陈望舒一剑封了喉。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陈天璇忽然想起那夜。
他偷偷在有轻微毒素的粥里加了鹤顶红,陈玉箫吃后弥留之际,他又去偷看他。
当时陈玉箫已经无药可医,脸色苍白,看到他却还是嘴角带笑。
他说了什么呢?
他说
“别哭”
血缘真的很神奇,兄弟俩说了同样的话,但陈玉衡不会是陈玉箫,陈玉箫不会回来了。
他杀了他。
陈天璇脸上覆上细雪,他嘴里喃喃,陈望舒仔细去听。
“箫哥,下辈子不做你宠的小弟弟了,我要做你宠的……”
随着他的离世,闹剧也落下来帷幕。
大撰四十年,三皇子陈天汉继位,改国号为建宁。
陈望舒跟着赵沉璧出了宫,他在那次宫变里染了风寒,久治未愈,现要启程去找绿蚁的师傅治病。
陈望舒病的重,喝了药也睡的不安稳,他老是梦到一片黑暗的地方。
黑乎乎的却有风,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他又在一起进入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但今天有所不同,他看到了一条小路,他情不自禁往前走去。
远处传来马蹄声和阵阵铃响。
不久看到一个身穿破烂盔甲的男子从外出走来,手里拿着风铃随着动作叮铃作响。
陈望舒定睛一看,那匹马是李阎的飓风。
“哥哥!!”
他大声喊着,李阎没有动静,他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但他和李阎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迢迢,你怎么了?”
“哥哥,哥哥回来了,他回来了”
“什么回来,我不是在这吗?”
赵沉璧被他弄的一团雾水,他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弟弟流着泪,沉浸在梦里。
跟着进来的绿蚁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他说的哥哥是李阎,哎哎哎,别下床,病还没好呢!”
陈望舒掀开被子,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外面,嘴里含糊含着回来了,赵沉璧没办法,就和他说,他出去看看,来了就带李阎来见他。
陈望舒乖乖应了,他一笑蓄着的泪眼就留了下来,滴在床榻上晕开一片。
赵沉璧叹着气往外走去,绿蚁师傅爱热闹,在一个小城镇里当医生。
现下银装素裹,马上要年关了,小院外有些条件好的孩童已经开始放爆竹了。
赵沉璧害怕弟弟冻着,将门开了一些缝隙,钻了出去,他呼出一口热气,外面忽然传来阵阵马声。
“南关大捷,李阎战死!”
斥候的消息一时间传遍大街小巷,赵沉璧还未反应过来这个战死的男人就是弟弟心心念念的人。
绿蚁就慌慌张张的奔跑出来,一见他便嚎啕道“望舒,望舒他断气了!”
大撰四十一年,李阎拿回部分被夺走城池,灭楼兰,最终和父亲兄弟一样血染南关。
而李家老太,带着女眷上阵杀敌,匈奴元气大伤,无以来犯。
南关被百姓成为将军岭,李家娘子军也名震天下。
自此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陈望舒睁开双眼,被刺眼的光线迷了眼。
“望舒,你醒了,吓死我了,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
陈望舒望着现代的医疗设备,脑袋有些疼。
对了,他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有人把他送进了医院。
那他的那些经历是个梦吗?他也是梦吗?
“啊啊啊啊,果然好好嗑”
陈望舒闻声看去,俩个女孩正凑到手机屏幕前笑的灿烂,察觉他的目光,她们一齐看过来。
“好奇?”
陈望舒点点头,那俩个女孩,忽然把手机拿过来“看,你摔倒时,是李教授带你来的,你知道吗?有好多人嗑你和李教授的cp!”
什么跟什么,现在小姑娘真奇怪,当他的目光看向照片里窄腰宽肩,穿着白色衬衫底下一条西装裤时露出半边侧脸的李教授时,他猛的起身给那女孩吓了一跳。
“你…你生气了?”
“他叫什么?”
“谁,李教授吗?”
刚刚打完电话的室友一推开门就看到慌乱的女生门和站起来的询问李教授的陈望舒。
“对,是李阎李教授送你去的医院,我刚刚打过电话了,这里离学校不远他还开车,估计现在快到医院…哎,你去哪!被乱跑,陈望舒!”
陈望舒一路狂奔他压根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但他还是在两旁开着杏花的楼梯道上遇到他。
春风吹拂,两人隔着杏花相望,一如岁月里的那年。
李阎看着喘着气,脸颊微红的精致脸蛋,视线向下是一双莹白的脚。他眉头微皱,有些严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