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说吧”
“你可真牛啊,我以为是那小皇子,没想到是你,他居然比你大!”
李阎皱了下眉,身为男人被别人这样说,难免觉得有些在意。
“不是,我怕他疼”
“……”
霍骁现在才知道李阎对陈望舒的纵容,但是要是小皇子看他这样,不知道会怎么样。
李阎做这个决定前也很犹豫,他的男主主义在作祟,任何一个男的都不想当别人的胯下臣,但他一转念想到陈望舒可怜的小脸。
他咬了咬牙,决定让他来做胯下之臣,入幕之宾。
自那次后,陈望舒常常和他亲着亲着,就重复那天的事,他对自己袒露,李阎衣服却完好无缺的样子感到不开心。
每回都要趁着浓情蜜意的情况下,弄乱他的衣袍。
这日,李阎因为公事并没有按时来教导他,他想李阎,想的紧,便自己偷偷联系霍骁,出了宫。
霍骁一路护送他到李阎家门,陈望舒道过谢,便匆匆往里赶。
纯钧早就看出二人不对劲,她没戳穿,告诉他李阎未回,可以去他的书房等他。
他应了声好,抬脚就往书房走去。
陈望舒对于李阎的一切好奇极了,他这看看,那翻翻,无意间看到了李阎藏起来的物件,和笔记。
很疼。
感觉很差,不能给望舒。
陈望舒被里面的内容惊的说不上话,他有些哆嗦又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哥哥,少傅,怕他疼,甘愿做他的胯下臣,入幕宾。
李阎一进家门就听到纯钧说,陈望舒在书房等他,他忽然觉得慌乱,果然一推门便看到,拿着物件满脸是泪的陈望舒。
“望舒!”
李阎走过去,有些难堪的将东西收起来,又安慰他“不是给娇娇的,娇娇不怕。”
陈望舒听到这话,冲进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哭着。
“你怎么这么傻呜呜呜”
又抬着头一下一下的亲他。
“我愿意为哥哥疼,就像你为了我一样。”
四十三 恢复神智
“他是个傻子我们不要和他玩…”
“打他…”
赵沉璧带着陈玉衡躲到离京都很远的地方,做了个教书先生。
他下课回来,便看到陈玉衡蜷缩在墙角被村里的孩子用石头打。
“住手!”
有些孩子在赵沉璧开的书堂里读书,一看到他,脚底抹油般跑的飞快。
“给我看看,砸哪了?”
陈玉衡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对他扬起了笑“玉棠我很乖,我没有打他们”
赵沉璧看着他嘴角,额头的伤痕,看着他傻兮兮的样子,眼眶不禁湿润。
他眼神温和,用手摸了摸赵沉璧发红的眼尾,将怀里藏的一只受伤的小鸟捧了出来。
“玉棠,看小鸟”
那副柔和的样子和记忆里的一刻重合,他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好像他从来没有傻过。
“赵兄,你去哪?”
赵沉璧费了一番力气才考到国子监,他望着散学独自走的太子,脚步加快追了上去,就被人喊住。
“听闻国子监后院花色一绝,我想前去看看。”
那些人听到他的话语,有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他想在找太子时,已经没有影子了。
他一个人百般无聊的走着,他抬脚踢了脚边的石子,上课时用来擦汗的汗巾没有放稳,随着动作掉落了出来,刚要捡又被风吹远。
他闷闷的去捡,在树影重重里看到了独自一人的太子。
他站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只雏鸟。
“小家伙,不小心掉下来了吗?”
他随手将雏鸟塞在前襟,雏鸟很乖,偶尔发出声响,脆弱的,细小的。
他扒着树枝,脚上用力,一下就爬上了树。
原来太子也是这样爬树的,赵沉璧不自觉温柔了眉眼。
那穿着高贵的少年单脚支起踩在树干上,将雏鸟稳稳放在鸟窝里。
“玉棠,我们把这只小鸟放回去吧。”
赵沉璧的回忆被打断,他看着陈玉衡如当年一样爬上树,将小鸟稳稳放回,不过不一样的是他低头对自己灿烂的笑。
他从树下跳了下来,来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的伤口“玉棠,疼。”
赵沉璧拿出临行前绿蚁送他的药,给他仔细涂抹,陈玉衡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赵沉璧回视回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赵沉璧略微错开,拉开距离,笑着做饭去了,陈玉衡亦步亦趋的跟着。
赵沉璧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不会做饭,反观陈玉衡,刀法熟练,几下一盘小菜出锅。
他忽然想起以前被他困住的日子,他也经常做吃的给他,但他无一例外将吃食打翻,不像现在赵沉璧还会夸他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