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跌进野草丛生,逐渐干枯的草地里,滚了好几圈才停止。
陈望舒趴在李阎身上,他的后脑勺被李阎的大手紧紧护住,他还没来得及急抬头,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李阎将他按在身下,一下就看见了他的手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丝还在不断冒出。
陈望舒躺在披风之上,衣衫凌乱,眼神迷离,受伤的手,手心朝向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撑在李阎结实的腹肌上。
李阎随他撑着,快速地把受伤的手抬起,看了眼流血的伤口,俯身靠近,含住受伤的划痕止血。
陈望舒感受到自己发烫的白嫩的手心,被更炙热的唇舌触碰,惊喘出声,腰背如拱桥挺立,霎时间麝香味萦绕在二人的鼻尖。
李阎嘴里还含着陈望舒的手,他低头看正在大口喘气,墨发铺在披风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嘴唇微张,丁香小舌若隐若现,漂亮的不似凡人的陈望舒,眼神暗暗。
陈望舒察觉到视线,回望过去,看到李阎略带侵略性的眼神,和略带凌乱的官袍,一下子身体里,将将停息的情浪又奔腾而来。
他拽着李阎的腰封低低的哭,一面是他的窘迫,一面是他的情潮。
李阎放下已经不出血的手,拭去他的眼泪“等回了我的府上,就不难受了,别哭,望舒。”
大门被用力的踢开,院子里的纯钧和承影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看着怀里抱着人的李阎,刚要开口,他就匆匆从他们身边略过。
“承影去烧水,纯钧把从将军府带来的药膏和百治丹拿来。”
两人看着他们的大人将人抱到他的寝屋里,用脚关上了门。
在陈望舒第二次情潮涌来,李阎就知晓了,他是中了一种名叫三潮的媚药。
此药来自西域,药如其名,会发三次药性,一次比一次程度深,若是每次情潮到来,不出欲望,便会心肝脾肺灼烧而亡。
才将陈望舒放到床上,门就被敲响,随即传来纯钧的声音。
“大人,药和水我都拿来了,放在门口,承影说等个一炷香时间便可用水。”
“知道了,你去看着水,再让承影去请个郎中来”
纯钧领命而去,屋外回归平静。
将药喂下后,陈望舒喘息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李阎拦着他,他又去扯他的衣服。
“呜呜…哥哥,难受,好难受,有蚂蚁在爬”
“乖,已经吃了药了,一会就不难受了,再忍忍。”
陈望舒年纪小,没有定性,此番情潮又来势汹汹,欲火焚身的感受让他哭花了眼,拽着他的腰封哥哥,哥哥的直喊。
看着欲火中烧的陈望舒,李阎盯了他数秒,把他拖到床沿,伸手解了他的衣袍,直至剩下白色的寝衣,自己半跪在床边,将两腿分开,退去亵裤,放在肩头,头颅缓缓靠近。
陈望舒被炙热的气息惊的抖了抖,嘴里呜咽着,眼里一片纯真,李阎吻了吻他莹白的腿肉,声音低沉暗哑地安抚哄着。
屋外秋意正浓,屋内满园春色。
当烟花再一次在脑袋里炸开时,陈望舒忽的想起,他刚来京都时,诡谲的火烧云在天边铺开,一只海东青在头顶盘旋,他看了许久。
李阎起身用茶漱口,看着晕过去的陈望舒,扬起嘴角宠溺笑了笑,又看着他平息下来有些白的脸,暗自懊恼。
他身子不好,刚刚就不该顺着他孟浪了一次又一次。
水烧好后,李阎让纯钧去做饭,他自己将浴桶装满。
宅子小,寝屋里没有屏风,洗澡的地方连着烧水处,再往外就是厨房。
他用屏风将烧水处和洗澡处隔开,又单独开了个小门方便洗澡。
李阎用被子裹着陈望舒,从小门进来,以前没觉得环境艰苦,三个人凑合凑合,便也把日子过了。
陈望舒来到后,便觉得哪哪都苦了怀里的娇娇。
起初只顾着让陈望舒身子爽利,没有注意他身上是否有伤。
现在退尽衣物才发现,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青一片,紫一片的,看着让人心疼。
承影速度很快,在李阎还没将陈望舒整理妥当时,郎中便来了。
整理妥帖后,他怕陈望舒着凉还是用被子裹着,见了等了一会儿的郎中。
郎中接过李阎从被子里拿出的纤纤玉手,细细把脉。
“夫人没有什么大碍,脉象平稳,只是身子有些孱弱,平日里需得悉心养护即可。”
从郎中的视角里,只能瞥见被墨发遮住的侧脸,雌雄莫辨,加之李阎用被子裹着,很是宝贝的模样,便以为是妻子。
“多下大夫,此番有劳了,承影送大夫回去”
纯钧在李阎将人抱回来时,便隐约觉得是宫里的小殿下,在郎中把脉时,眼神是不是往陈望舒脸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