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害羞,反而一脸惊奇地看着晏庭卓:“你也会脸红?”
晏庭卓在心里爆了声粗口。
暴露了!
怎么才能在未婚夫面前显出游刃有余的样子?在线等,挺急的!
晏庭卓急忙挽尊:“是、是你离我太近了!”
不对!这说的是什么东西?并没有挽回半分尊严!
那还是用行动来解决吧!
他故作强硬地又凑了上去,吻住了小少爷的嘴。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还是接吻吧。
小少爷又被亲懵了。
亲到最后他急得直锤人。这是在老师家里!
晏庭卓也没有那么大胆子,浅尝辄止之后就把人放开。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开口:“你——”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的一句。
晏庭卓笑了一下,心里想:电视剧诚不欺我,有时候,就是这么心有灵犀啊。
他轻咳一声,问道:“你们此前在县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子帧三言两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晏庭卓若有所思地道:“还是不识字惹得祸。我想着,你是有真才实学的,不妨在村里当个教书先生,就像文先生那样。”
唐子帧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外面茅永道:“老爷回来了!晏郎君和小少爷也在呢。”
晏庭卓连忙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唐子帧慌忙钻进被窝,靠在床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做坏事要避着家长免得被抓包的感觉。
文先生敲门进来,见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椅子上,没有什么逾距的举动。
晏庭卓怕他多看两眼看出什么,先发制人道:“八郎在县尊那里喝了一杯酒,竟然喝醉了,把我吓了一跳。”
文先生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唐子帧,和蔼地问道:“酒量不好,就少喝。”
唐子帧乖乖地应是。
文先生知道心爱的弟子来了,整个人都很开心。他吩咐赵厨子多备几个菜,再做一个唐子帧喜欢的甜汤,就当做给他解酒。
席间,三人谈起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案子,聊到农具,又聊到这一场长途的见闻,最后提到了功名的事。
唐子帧遗憾地道:“应该多留一会儿的,多留一会儿就能解惑了。”
晏庭卓却道:“我大概知道一些。听说杨家一派有人上书,为几位重臣家的才子叫屈。这几位都是素有才名,却在分化之时成了双儿,有一个甚至失去了公府世子之位。你的事,不过是顺带的人情罢了。”
文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庭卓笑着道:“我有一位朋友在京城开了店,他消息颇为灵通。我想着,咱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多些消息,就多些胜算。”
唐子帧立刻知道,他说的就是玉山。他失神地想着:“那得有好几个月了啊。”
“不过,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们要想想,杨家背后站的是谁?”文先生继续说道。
晏庭卓猜测:“是皇长子?皇长子的身份众说纷纭,反正一直不曾被立为太子,总会有些原因。有流言说是因为他分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唐子帧猜的跟他不同:“是皇后?皇后一直对双儿和女子颇有怜悯之意,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吧。”
晏庭卓根据自己听到的消息,觉得不太可能:“可是皇后并不是争权夺利的人。”
文先生半天不说话,由着他们猜测。
晏庭卓不猜了,他忧虑地看了一眼唐子帧,对文先生说道:“不管是谁,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他们要争权夺利,咱们不能当那冤大头。”
唐子帧也懂得这个道理,他见两人都是一副担心的样子,笑着说道:“我低调一些便是,不做那出头鸟。”
两人都点了点头,还是以保全自己为上。
唐子帧并不是那种爱扬名的文人,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谈了一场正事,大家的情绪都没有一开始那么高昂。
文先生知道晏庭卓要留宿,也没什么反应,反正这里房间多,奔波这么久,歇一个晚上也正常。
休息了一晚上,晏庭卓神清气爽。
什么大人物的事情,跟他这个小县城的秀才有什么关系?他只想守好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吃吃喝喝种种田。
不管那些人了,反正该做的准备也做了,其它的,天塌下来再说吧!
收拾一下驴车,准备载他家小少爷回村!
驴车里有一些味道,之前那场长途之行,三个糙汉子造了不少时间,将驴车里弄的有些腌臜,不收拾一下可不行,他舍不得让娇贵的小少爷这么凑合。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晏庭卓就起来将驴车收拾了一下,将窗户打开通风,又将几人睡过的铺盖卷起来塞到一个大筐里,还拿了抹布将车里擦了几遍,最后才铺上厚厚的垫子,力争让唐子帧坐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