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纸，直接投喂到奈奈子嘴边：“新口味，尝尝？”
“唔？”奈奈子来者不拒，舌尖抵着糖球舔了舔，“菠萝和橙子？混合口味？我怎么不知道他家出了新口味？”
柳莲二指尖摩挲两下，笑了一声，逗她：“因为你比较可爱。”
“哈？”奈奈子不明所以。
柳莲二加快脚步，没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傻得可爱”，毕竟解释了可能会惹得某人生气。
刚攒下来的零花钱，柳莲二更想用来买一本心仪许久的古典文学名著，不想拿来哄某只幼稚又嗜甜的白毛猫猫。
……
对于青学网球部，柳莲二还算熟悉路线。
倒不是经常来，而是来过就记住了——怎么说也是对手学校，收集资料时还是要亲眼看一看的。
熟门熟路地走到青学网球部外停住脚步，柳莲二就因球场上的情况皱起了眉。
相较于立海大网球部的严肃认真和井然有序，青学网球部更轻松随意些，大概是部长不在且多是网球爱好者的缘故，球场内的部员们比较懒散，聚在一起聊天的不少，没有自发训练的主动性。
这在立海大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当然，柳莲二并不会以立海大的标准来要求青学。因为立海大背负着连胜的压力，所以每一个部员都很有胜负欲，集体荣誉感也更强，训练时也就更积极投入。
压力和动力，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眉心不过蹙了两秒就放松下来，柳莲二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里变出笔记本，刷刷记录，看得奈奈子也觉得神奇。
她变魔术时能隔空取物是因为咒力附着，莲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观察多次都没观察出个所以然的奈奈子挑了挑眉，决定还是不要思考这个令人头秃的问题。
抬手揪了下柳的袖子，小声问他：
“莲二，球场上这么多一年级，你猜猜哪个是越前龙马？”
柳莲二头都没抬：“唯一戴白色cup帽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一下子就能猜中，奈奈子多少有点惊讶。
柳莲二这次停止了记录，低头和奈奈子对视——尽管两个人都是闭着眼睛谁也看不清对方眼中的情绪：“有能力的人大多有自己的骄傲。”
“就这么简单？”
“他和他的父亲越前南次郎年轻时有86.37%的相似度。”
“这个相似度又是怎么来的？不对，你怎么知道他父亲是越前南次郎？”
是她先认识越前龙马没错吧？莲二今天确实是第一次见他没错吧？
莫名感觉自己被甩了一大截交友进度的奈奈子不太开心地瘪了瘪嘴。
“玩数据的都好像是大bug一样。”
就像她老爸，平时一本正经温和好说话，但总是什么都知道。
听见奈奈子嘟哝的柳莲二抿了抿唇，压了下自己上翘的嘴角：“那位越前过来了。”
“啊？”
奈奈子抬头，发现越前龙马确实在朝他们这边走。
也对，球场外突然出现两个外校的学生，其中一个还背着网球包，真的还挺引人注目的，像来踢馆闹事的一样，尤其昨天还和越前自我介绍过来着。
奈奈子想了想，身手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几颗小小的水果糖来。
眼看着越前已经走到面前了，奈奈子将手握拳，连同糖果一起藏进手心，伸进铁丝网的菱形孔中，笑眯眯道：“越前学弟，好久不见，吃糖吗？”
说着又把手摊开，透明的糖纸被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泽。
越前犹豫了两秒，从五颜六色的糖果中选了颗紫色的：“……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奈奈子缩回手，“国中生活还习惯吗？”
“还不错。”越前指尖拨弄着糖果的包装纸，“神无……学姐今天是来找手冢部长的？”
越前之所以知道手冢是部长，还多亏了一位话很多还颇喜欢吹牛的同班同学——堀尾聪史。
他似乎对青学网球部很了解也很推崇，在他和另外两个一年级耳边说了很多青学正选的事，其中就包括部长手冢国光。
而他昨天刚好在神无奈奈子嘴里听到过手冢这个名字，不自觉就多关注了一点。
越前问的随意，却不知奈奈子心中都快地震了。
第一次听到自己被叫学姐，还是被外校学弟叫学姐的奈奈子正在心中疯狂土拨鼠尖叫，大脑也被“神无学姐”这个称呼刷了屏。
奈奈子恍恍惚惚：“原来被叫学姐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一件事么？”
早知道就该参与昨天的网球部招新，这样应该能听到很多人叫学姐吧？
有点飘飘然的奈奈子还傻乎乎的，就被柳一巴掌摁住了脑袋：“奈奈子失礼了，越前学弟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