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闻言微恼,愤愤地怒视她:“谭小姐又何故往老夫身上泼脏水?”
京兆尹捏着眉头:“谭家女,证据确凿,你还是莫要狡辩的好,来人,将她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成年男子都未尝能撑得过去,她这弱柳扶风的病秧子非得当场死了不可。
谭殊然听他最终下了这么个决定,登时也不跪了,直接起身道:“大人这是要草菅人命?”
老妇忙对着京兆尹磕头:“多谢大人为老妇做主。”
京兆尹也不再理会谭殊然,示意外面的官吏进来拿人:“行刑。”
几个壮汉得了许可,上前就要拧她的胳膊将人按在长板上。
谭殊然咬着牙甩开要捉拿她的大手,怒极反笑:“大人这般如何服众,让人以为大人受了谁的蛊惑,要治民女于死地。”
“你大胆!”京兆尹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
“你胆子倒也不小。”身后冷冽的声音响起。
开堂期间谁敢来劫场?
看清来人,京兆尹颤颤微微的跪了下去:“殿,殿下,您来了。”
黎景舟斜睨了一眼气得有些微微发抖的谭殊然:“谁要草菅人命了?”
谭殊然见到他,也不下跪,仅微微福身淡然道:“还请殿下为民女做主,寻一位靠谱的郎中验一验这药,以还民女清白。”
方才都要行刑了,这女娘却还嘴硬。
黎景舟眉头微挑,对竹影道:“去将王荣带来。”
书中有提及,王荣是三皇子府的府医,医术了得。
见他肯为自己做主,谭殊然又是一礼:“殿下肯为民女做主,民女实在感激不尽。”
话虽如此,这人脸上也没有半分感激之意。
前不久暗卫禀报,二皇子等人从京外调来部分势力,暗中安插在南街一带,而所谓的前不久,也正是谭殊然来京的那些天。
对夺嫡党一派,黎景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黎景承招纳这么一个病歪歪的孤女,必定是这孤女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仅两日就搅得南街大闹,可不是寻常女子的作为。
他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只且看这女子打算做些什么,最后再把党羽势力一网打尽。
王荣来得及快。
大燕人多爱八卦,早前他就听闻了,这么一个几近身败名裂的孤女引起怎样的争议,当真见到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人只道谭家孤女不敬尊长,名声败坏,却不说她到底是如何的祸国殃民。
娇弱的菟丝花在公堂上没有丝毫的怯懦,直视着他道:“还望郎中先生查验一番,看看我这药究竟有没有毒。”
对上她的眸子,王荣下意识就要听从的去查看。
谭殊然对于中医只涉及皮毛,不能保证王荣到底能从药膏里查出什么,只暗戳戳的威胁系统:“老娘今天要是丧命,你也跟着完蛋。”
她可不似原主那般娇娇弱弱,大不了拼死一搏她也豁得出去。
王荣皱了皱眉,朝着黎景舟道:“药膏确是有两味药材有毒,只不过这两味混在一起倒是起了治痤疮的功效,一旦掌控不好剂量就会致人于死地。”
京兆尹冷汗涟涟,他要是知道三殿下来凑这个热闹,说什么也得查清楚,官途顺风顺水多年,偏今日折在了一个小女娘手中。
“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大人不妨好好查查,民女既是被诬陷,便是要讨个说法的。”谭殊然微微顿首。
刚转身欲回当铺,谭殊然心脏突然一抽,绞痛如潮水般朝她袭来,她眼白一翻,倒在了地上。
第7章 玫瑰牛乳面膜
【身体受到严重损害】
【健康值减十】
谭殊然被困在了识海里,只能像游魂般看着外面一阵慌乱,她无能狂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一瞬间她都看见她太奶了!
系统听起来有些心虚:“宿主不要慌乱,是系统出了bug,一时间没有及时向您的心脏供给药物。”
得,她现在就是个妥妥的药罐子了。
谭殊然捏着眉心无奈地道:“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可能熬不到当上首富那一天了。”
她瘫坐在识海里的沙发上,透过荧幕看着王荣给她把了脉,有些疑惑地道:“心疾最是难耐,谭姑娘却无恙的熬到了如今,实在是罕见,像是有什么东西护着她的心脉……”
大燕的公堂为呼应正大光明,升堂都是公开的,见谭殊然倒地不起,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黎景舟扫了地上的小身子一眼:“如何?”
王荣拧着眉有些不确定的再次把了把脉:“怪了,应是受了刺激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二殿下招募人的眼光果然独特,竟是能硬生生的把自己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