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山院长。”
“小涛，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何况还有大人物的特意叮嘱。
山药目光落在霍涛腿上，“你的腿怎么样？”
他只是例行询问，当然关心也是真的，只是没有抱什么希望而已。
没想到霍涛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干脆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
“我...”
山药张大了嘴，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说不出话来。
“果果给我针灸，这些天我感觉好多了，”霍涛挠挠头。
山药言语匮乏，无法形容，大概想说，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还有，针灸？
那东西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山药看着沈果果眼神，和看大熊猫似的。
可惜，现在不是时机，否则高低也要认真请教一下。
他抬手拍着霍涛的手肘，“你能站起来是好事，好事，等有时间了我再给你检查一下，你们去忙吧。”
山药匆匆离开，他怕自己再不走，就忍不住拉着霍涛上仪器。
霍涛和院长认识，沈天凉更放心一些。
“果果，你和霍涛回去休息，我和你母亲在医院就行。”
沈果果想了一下，“好。”
赢了比试，她和霍涛并不缺钱，直接订了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里面还有休息床，这样沈天凉夫妻二人也不会那么辛苦。
“父亲，母亲，你们就好好照顾二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我会让王吉过来帮忙，比试的事了结后我也会过来的。”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和霍涛还有事情要做，让父亲母亲守在这里是最好的安排。
“好，你们去吧，一切小心。”
*
沈果果一夜没睡，脑有点疼，但现在不能睡，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瓦力给二人泡了一壶桑叶茶。
沈果果只喝一口，苦味直冲天灵盖，立刻不困了。
打开铁壶盖一看，瓦力放了大半壶茶叶，再拿起茶叶罐打开一看，罐子见底了。
好吧。
霍涛知道她需要一个人呆着，“瓦力，和我出去烧水，”把空间留给沈果果。
沈果果静静坐了几分钟之后，打开手环给王吉发消息，让他过来一趟。
趁着这点时间，她去院子里打开一个大盆，里面是这些天喝剩下的桑叶茶泡的水，从里面捞出一块猪皮。
植物树叶泡烂之后会产生一种什么酸，反正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把猪皮或者牛皮放进去，日夜浸泡之后，大概可以制成粗糙的皮革。
其实这中间还有其他环节，什么酸度、湿度、浓度、硫化乱七八糟的，可她不记得啊...
只能说，凑活用吧。
这猪皮之前已经拔过毛、去过油，此时拿在手里，十分柔软，基本上已经是正常的皮革了。
把猪皮擦干净晾起来。
再抓一把桑叶捣碎成墨绿色的青汁，加入白酒混合，静置一会儿。
转了一圈，实在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干脆从屏风上拆一根羽毛下来。
这可是正宗的毛笔了。
之前都是在电影里见，谁能想到几百年后，她还是要用这玩意儿。
用羽毛笔蘸了点浓稠的酒精青汁，在猪皮上试了一下，可以留下绿色的印记。
（大家见过市场里猪皮上的印章吗？就类似那种。）
虽然笔迹粗糙，字还得写大点才不会糊成一团，不过够用了。
霍涛和瓦力在院子里，两人排排坐，时不时朝着屋内看一眼。
沈果果差不多写了小半张猪皮才停笔。
把羽毛笔洗干净，自制青汁盖起来，一起放到置物架上存放起来。
“果果，王吉来了！”
霍涛终于找到机会，抢先一步和沈果果报告，都不给瓦力反应的机会。
瓦力：...
“让他进来，”沈果果喊了一句。
院子大就这点不好，说话声音小了就听不见。
王吉进屋之后，丝毫没有乱看，站到距离沈果果两米远的地方行礼。
“夫人。”
“北院的进度如何了？”
虽然沈果果绕过沈天凉，来问他北院进度，这样的举动有点反常，可王吉还是老老实实回。
“再有一天半就做完了。”
沈果果看着他，“我让我父亲打听过你们四人的情况，母亲病逝，父亲再娶，你们四人相依为命。”
王吉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行礼。
“我有一份长期稳定的工作，给你们兄弟四人，每人每月三千星币，月底发。”
她话一落，王吉瞬间抬头，一直情绪平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三千星币，这个薪资水平，在风土城已经中等偏上了。
平日里他们兄弟四人，马不停蹄的干，一个月也就一千多星币。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