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为他人做了嫁衣。”千雁笃定地说。
红嫁衣女子嘲讽说：“是的，我能那么顺利，都是有尚书府等人的计划，他们也是痛恨皇帝的，但他们都是胆小鬼，有各种顾虑，不会像我这样做。我不甘心的就是，得利的人是他们。可是不选择那天，我真的没有机会。”
“真正让我不平的是，杜家灭门惨案是杜祈萱惹来的，结果她忘记了仇恨，还算计我，利用我，半点愧疚都没有，甚至很得意她的算计。”
“死后飘荡了些年，我发现好些秘密。”
千雁：“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第一，还是报仇，杀一次仇人其实不太过瘾，他死得太快了，让我不爽。”红嫁衣女子脸上的颓废消散，转而有些嚣张跋扈。
“第二，不能让他们得利，还得揭穿他们所有秘密，借我手躲在背后得了那么多好处，还真是会算计啊。”
“尤其是尚书夫妇，我可太讨厌他们了，将我这个亲生女儿利用得彻底，最后一家人荣登高位，活得真是舒服。”
“好，我会帮你做到。”千雁说。
红嫁衣女子其实不算聪明人，但对方是一个很执着，很有信念的人。没有谁能让她在复仇的道路上停下来，是个敢爱敢恨的。
她倒霉就倒霉在，周围有一堆会算计的聪明人。
……
“千雁，那事已经过去许多年，想查根本毫无头绪。能培养那么多高手，想来也是不普通，把这事贸然告知他们，我觉得不妥。不是我胡乱揣测，说句不敬的话，万一他们与那些人有牵扯，岂不是……”
杜祈萱不觉得千雁会将这样的事情告知尚书夫妇，对方脑子可能没有那么聪明，但也明白没有证据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
她就是随便举例，对方应该是明白的。
给杜家报仇？
说实话，一开始她确实想过。
可正如她说，时间都过去那么多年，事情无从查起，还不指定会查出什么麻烦来。
如今她是尚书义女，和从前不一样了，不想惹麻烦上身。
第1406章 不做炮灰小卒（5）
再也不用拼命讨好，才能得到和杜千雁一样的待遇。
现在的她，也可以不卑不亢，就有许多人对她好。
原来她的出身是很好的啊，只是家中遭遇变故，才沦落成乞儿。她还要为自己的亲爹翻案，在这之前绝对不能招惹上其他麻烦。
见千雁不说话，杜祈萱拿出几件首饰放在她手里，她很喜欢这种施舍人的感觉。
只有被施舍过，才知道那种滋味很难受。
“你先歇歇吧，别听那些丫鬟的闲话，你不是丫鬟，是我的姐妹。”杜祈萱拍了拍千雁的手，笑的纯真，“我现在要去和母亲请安了。”
有杜祈萱的纵容，原主后来都不跟随去见尚书夫人。
她觉得尚书夫人对她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让身边的嬷嬷训斥她，要教她规矩。
虽说每次都被杜祈萱挡了下来，她还是不想去。
千雁顺势应了下来，没去。
“我想出去散散心。”
“行，你去吧。”杜祈萱转身拿出一个钱袋给千雁，“不够再问我要，我们是姐妹，你不用拘谨，我的就是你的，不过这是我们私下的事，你在明面上还是要保持下规矩。”
二人分开，千雁带着银子出府，毫无心理压力。
她穿过来的时间很巧，再过几天就是尚书府的丫鬟对她进行陷害，她被驱逐出尚书府的事情。
尚书府她会离开，这不难，原主签的是活契，只需要为自己赎身就可以了。
但离去也得清清白白离去，不能让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千雁去到药铺抓了些药，之后没有立马回府，而是去租了个临时落脚小院子。
耗费两个时辰，把需要的东西配置出来，她才回了尚书府。
刚刚回府，她便被一道声音叫住，正是还没有被叶妃认回去的杨禹丞。
“丫鬟没有丫鬟样，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不在祈萱身边伺候着？”杨禹丞对着千雁一通责骂，“不会规矩，就和嬷嬷去学。”
杨禹丞十分看不惯原主在杜祈萱面前没大没小，在他看来，杜祈萱就是太纵容她。
明明就是丫鬟命，非得以为自己是小姐，甚至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那包裹不住的野心，就差点没写在脸上了。
要不是杜祈萱紧着他，他早就将她打发出去了。
千雁正在思考要怎么应对，这不比以往。
她很想动手揍对方，但以她的身份若是动手，后面会有不少麻烦，于之后的计划不利。
正好这时杜祈萱来了，她眉头一松。
杜祈萱虽然是讨厌了点，但每次解围还是比较快速。对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场景，回忆原主的记忆，对方每次帮原主解围，说好话后，眼底都会露出几分自得和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