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少女终于开口,男子似摧城黑絮,迫得她害怕。
她以为平安逃到边域,他便再也找不到了。谁成想不过一年光景又再见到他,还是在她最为狼狈的时候……
她不知道段怀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扮做了商贾。只知道,自己今晚得救了。
男子并回应,而是欺身而上,封住少女略微干涩的唇,如侵/略撬开她檀口珠联。
身下少女惊慌地想推开他,可那双纤腕被他单手制住,扣压在她的头顶。
那个吻绵长深刻,好似要诉尽一年的思念。
“离离……”他喑哑着开口,轻嗅少女脖间的兰芳馥郁,一寸一寸,“我找了你一年。”
“……”瑶光沉默,她能感受到他隐含愠怒,薄衫被其熟练而野蛮地解开,内里玉色一展无余。男子近乎痴迷地吻着她的颈窝,手在少女玉体游弋,吞纳渐促。
屋里燃了一盆炭火,稍可抵此地酷寒。肆虐疾风,闻之可怖。
一番撩拨,少女白瓷般的脸亦染上红霞。她感受到男子已意乱神迷,几欲张口求之,可一年未见,竟不知如何开口。
“再也不要走了……”男子的唇略过瑶光的耳际,近乎呢喃。
瑶光却拢紧了腿,男子似着了魔,她自知无法推拒,然心怀颤栗。
双手的禁锢忽然松开。
男子有力的手转而抬起她纤细的腿,紊乱着气息道:“乖离离,不要拢。”
……
烛泪堆积,消减燃尽。
柔软的兽皮毯上,少女神疲力尽,再无一丝气力。她哭得双目红肿,乏极痛极。
身侧男子却已然酣睡。
适才他说了好些不能言之的话,却未再提她逃到边域之事。
可是自己假死逃脱,段怀悯必然恨极了。上回在酒船,他可以毫不留情地朝她拉弓射箭。
此番被他找到,又如何还会善待?可她却也无法再跑了,边域的安逸生活是永别了。
至于段怀悯为什么会出现在大月王宫。瑶光并无暇顾及,她想大约是因乌籍从未见过段怀悯,所以他亲自前来探查某件事。
恰巧就碰上了她,横竖不会是为她而来……
瑶光脸上泪痕残驳,这两日惊惧难安,今夜又遭其这番……行事。她茫然无措,越想越觉委屈,却拼命忍着,不愿哭出声来。
她极力想让自己好受些,起码段怀悯从乌籍眼皮下救出她,否则她早就没命了。
可是,可是他今夜似唯图欢愉……
“怎么了?”
身畔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他本来已然睡下,似乎是被瑶光的呜咽声吵醒。
几回翻云/覆雨已将他欲念与愠怒泄尽,他侧卧着撑起,垂眸望向背朝自己的少女,少女正用手背擦着眼睛,哑着声音:“没事。”
段怀悯一把将她拽平,面朝上。素影的光亮下,少女眼睛红肿泪水交织,似欲肝肠寸断。男子略微蹙眉,“疼?”
少女一听,别过脸去,却似哭得更厉害,身子都打颤。
“……嗯。”瑶光闷闷应着,似不愿多说。
男子将玲珑少女环在怀里,她身上残余这欢/爱的气息,似暴雨后盈着露水的海棠花。
“离离,对不起。”男子切真地感受着怀中少女活生生的气息,温暖的、香腻的。他拨开少女遮挡后颈的青丝,亲吻着,“我再不会这样了。”
今夜在祭台看见她,冷风里只裹一件赤色薄衫,像只无家可归的小鹿,惶恐无措……
此刻少女哭作泪人,猜想她是被吓到。又放柔了声音哄道,“跟我回去,好吗?”
外头风声似小了,鸱鸺嚎鸣。屋里三只蜡烛俱灭,只余一盆炭火燃着。
“……”瑶光盯着火盆里的一息明亮,心中无限酸楚。攥紧覆在身上兽皮毯,“大人想如何就如何,何必问我。”声音哑哑,还带着几分哭腔。
段怀悯自然听出话里置气的意味,也未恼。凑到少女耳畔,“今后,我会待你好的。”
……
第二日一早,红日东升,如雪大漠染上一层金光。
瑶光醒时,头疼得厉害。她慢慢爬起来,屋里却没了段怀悯的身影。
“大人?”她试着唤道,同时穿上鞋,裹着榻上兽皮毯朝门外走去。
忽然,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几名蛮族婢女鱼贯而入。一名年长些的婢女道:“韩公子命我们来伺候您梳洗。”
婢女们带了几件大景的衣裳,麻利地帮瑶光穿戴好。又继续要侍奉瑶光吃早膳,可瑶光并不喜欢被蛮人摆弄,正欲打发她们离去。
却忽听门口传来声音,“你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