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昨天是程北谦发烧的日子,心中替兄弟又急又气。
“那个,昨天程北谦身体不舒服,难为你了。”
夏知瑶闻言不由想到他们上次来别墅也是程北谦发烧的第二天,搅着海鲜粥试探问:“他每个月都发烧?”
“......那也不是。”
宴鸣生怕夏知瑶误解程北谦身体不行,试图隐瞒:“他身体素质挺生龙活虎的。”
“......。”
夏知瑶觉得自己跟宴鸣思维搭不到一处,再次追问:“那他为什么每月都发烧。”
这问题有点难到宴鸣了,他搓着眉尾,似乎正在斟酌怎么解释。
“就是......人发烧也分生理和心理。”
这次思维搭上了。
夏知瑶秒懂,也不见惊讶,“你意思是他心理有问题?”
他心理有问题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见她脸上并无担忧,宴鸣稍稍换位感受了一下她的遭遇,一边在心里骂程北谦不做人,一边试图为好朋友解释。
“也不是心理问题......。哎,差不多就是心理问题吧。”
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解释。
宴鸣不敢透露太多,挑了重点说:“他这人以前真不这样,就是遇到一些......正常人一辈子也没法遇到的事,反正......你理解理解。”
换汤不换药的说辞,夏知瑶没耐心跟他瞎扯了,“谁还没经历过正常人一辈子也没法遇到的事。”
丢下这凉凉的总结,人就走了。
宴鸣忽然觉得夏知瑶是不是在隐晦地骂程北谦。
还有一周过年,夏知瑶手上的工作忙完大半,今天也没打算去上班。
最主要是程北谦还在发烧,再怎么着也得留下做做样子。
她没去茶室凑热闹,而是一个人在别墅闲逛。
别墅面积大,一层二层她已经逛过,三楼是娱乐健身区。
阳台外人工草坪一望无际,远处山脉起伏,连着碧蓝天空,风景确实怡人。
再次逛到二楼,走过拐角通道,隐隐传来男人们休闲地谈话声。
夏知瑶脚步变慢,特意降低了动静。
——“你三叔胆子可真大,保润集团可是你们程家多年的竞争对手,他竟然偷偷转移公司的钱跟对家联手搞自己家公司,吃里扒外。”
听说话的声音像是那个比较稳重的何沁泽。
程北谦的声调比他们都要平淡,甚至含着一抹笑意。
——“这么多年被我调离总部,搞点动作很正常,我那个二叔平时叫得最欢,其实是一条只咬人的狗,而我这个不声不响的三叔,是一条藏在背后的毒蛇。”
宴鸣问:“证据都查到了吗?”
程北谦轻笑没说话。
夏知瑶对他的笑意可以说非常熟悉,这人平常喜怒无常,越危险的时候,越喜欢噙着一抹笑。
她在程北谦笑意中听出隐晦的杀意。
之后他们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
夏知瑶正准备离开,突然听何沁泽问了一句。
——“当年那个司机还没线索?”
——“这么多年,他能藏哪?”
半晌,程北谦才声线低沉地回应:“不管藏到哪,我一定会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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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瑶在二楼阳台隔着玻璃边晒太阳边办公,过了一会,何沁泽和宴鸣喝完茶陆续出来。
“夏小姐,我新开的赛车俱乐部年后开业,有时间让北谦带你去玩玩。”
宴鸣率先瞧见她,胳膊撑在楼梯扶手上,热情邀请夏知瑶。
何沁泽忍不住在一旁翻白眼,注意到程北谦目光觑来,他一巴掌拍宴鸣脑袋上。
“就你话最多,北谦有空了自然会带夏小姐过去。”
夏知瑶笑着说了声好。
彼时,阳光正好把她四周铺满,嘴角露出甜甜小梨涡,缱绻温馨。
她安静坐在那跟他朋友道别,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程北谦目光在她嘴角定格,声音不自禁轻柔:“下去吃饭。”
夏知瑶看向电脑时间,已经快一点了。
下楼来到餐厅,何沁泽跟宴鸣已经离开,夏知瑶随口问道:“他们不留下来吃饭?”
程北谦不咸不淡回答:“他们家又不是没饭吃。”
“......。”
这人嘴里说不出好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夏知瑶没再问,坐下后发现桌上的菜系泾渭分明,一半是清汤寡水的菜,一半是颜色鲜亮辣度够足的湘菜川菜。
“谢谢张姨。”
“不客气,应该的。”
保姆给他们盛好汤,特意观察了下程先生的表情,能在程家做这么多年保姆自然是有一套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