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笑着点了点头。
见刘秘书还冲着她笑,夏知瑶不得不分出一丝心思走神。
这刘秘书资历深,很有做秘书一套,严谨肃穆。
怎么今天这么热情。
夏知瑶没心思去揣摩别人,恢复冷静后笑着点了下头,回到会客厅背起包离开了盛科集团。
回去的路上,她甚至有些害怕,如果当时程北谦没有出差,她直接冲进去又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说到底,还是她隐忍力不够强。
下午她回了趟杂志社,余欣在外面办事,两人没见上面,也免去了她去应付余欣。
晚上夏知瑶乖乖回了风华里。
聂丽娟做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饭菜,一家人安安静静坐着吃饭。
夏伟绍几次欲言又止,这种事作为父亲实在不好开口,吃饭完把艰巨任务交给妻子,进屋关上门没再出来。
夏知瑶跟着帮忙收拾碗筷擦桌子,把家里的垃圾也倒了。
最后再无家务可干,夏知瑶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这个举动被聂丽娟正巧看到,顿时板着一张脸。
“妈。”夏知瑶叫了一声。
“你跟我进来。”
聂丽娟看也没看她,进了屋。
房间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被子整整齐齐叠在床头,化妆柜摆着她的护肤品,桌上地上一尘不染。
聂丽娟每隔几天就会打扫一次。
聂丽娟选择在她房间谈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她心里放松,不要有任何负担。
可一想到别人轻蔑的眼神语气,她还是红了眼眶。
“瑶瑶,你实话告诉妈妈,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卧室灯光晕黄,把聂丽娟脸庞笼罩的有点暗,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苍老了。
夏知瑶张了张嘴,最后低头说:“妈,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你不要胡思乱想。”
别人的女儿如何,聂丽娟不清楚,但自己生养的女儿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是受了委屈,她女儿一定会理直气壮反驳,绝对不会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
聂丽娟肩膀止不住轻颤,抬起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做假冒伪劣产品,不该泯灭良心......。”
“妈!”
夏知瑶被聂丽娟过激的举动吓到了,拦住她的手,气道:“您这是做什么!能不能别这样!”
聂丽娟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女儿明白他们承受不了。
“瑶瑶,妈妈知道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方式,可有些路不能走,一旦走了,毁掉得是自己。”
就算夏知瑶再怎么解释她没有做小三,可拿不出有力证据证明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也无法诉说她跟程北谦之间的扭曲关系。
“妈,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求求你相信我......。”
她疲惫地捂住脸哭了。
“那你回来住,妈妈就相信你。”
夏知瑶抬起头看着母亲绝不退步的眼神,感觉自己疲乏不堪。
半晌,她看着指针一点点行走,低声妥协:“好。”
把女儿留在身边,聂丽娟就放心了。
“快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妈。”
夏知瑶叫住聂丽娟,“以后别伤害自己的身体。”
聂丽娟用手捂了捂脸颊,不敢看女儿复杂的眼神,点头:“妈妈以后不这样了。”
晚上夏知瑶躺在久别重逢的床上,闻着枕头上清新的香味,却无法入睡。
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客厅指针一点点爬行的动静。
滴滴滴......。
每一下都敲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她害怕程北谦出差突然回来,发现她不在酒店,会不会对她发难,把两人关系再打回原点。
脑子里混乱如浆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付,既保全自己又不激怒程北谦,还能让父母不起疑。
太累了......。
夏知瑶感觉支撑自己的力气一点点从身上流逝。
第二天在秘书部打听到程北谦暂时回不来,她便按部就班在家里住下,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吃饭。
眼看着日历表走向一月底,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星期。
人像被逼在一个死胡同,一开始的焦躁不安逐渐变得沉静,甚至冷静地看着日历表撕下一页页。
距离程北谦出差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
周六这天,夏知瑶两周的传记洽谈终于结束,等着她整理好资料便可以动笔写。
同时《从大山里走出梦想》第二期连载刊得到了不错反响。
重男轻女的枷锁、结婚后被家暴的弱势,戳中了很多人心声。
已经有人在官网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