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抓住程北谦的手腕,看着他充满戾气的眼,哑声说:“做/爱或许就没那么生气了。”
这句话是夏知瑶抛弃羞耻感做了很久心理建设说出来的。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低贱过。
可她必须要稳住和程北谦的平和期。
程北谦似乎很意外这种话会从她嘴里吐出来。
夏知瑶察觉他态度有所松动,为了让自己的怀柔政策不那么明显,温声建议:“先把退烧药吃了吧,也可以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做。”
似乎看穿她拙劣的伎俩,程北谦嘴角斜斜勾着,身躯往下压。
“退烧药就不吃了,你不是专门来给我泻火的吗?”
耳畔响起低沉轻慢地嗤笑声。
夏知瑶在他这种恶劣的嘲笑声中,头皮骤然发麻。
人在高烧的时候肌肉处于疲惫状态,是不会产生任何欲/望。
她故意说那句羞耻话,就是为了降低他的怒气值,以进为退。
可想而知是她低估了程北谦的恶劣。
纵横交错的暗影中,夏知瑶看着程北谦一脸冷厌地解开睡衣钮扣,露出挺阔结实的胸膛,薄肌一块块绷着。
大概是正发着烧,他皮肤泛红,脸上有明显病态的苍白。
但那双眼却比任何时候锋利。
他满身戾气也宣泄而出,蛮横地撕扯她衣服。
卧室安静滚烫,此起彼伏响起勒人的撕裂声。
这个过程并不美好。
每一次跟程北谦的亲密接触就像一场漫长对峙。
除了疼就是惩罚性地施压。
影子沉沉浮浮。
程北谦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温度变得更高。
像一块又冷又滚烫的岩浆,汹涌缠裹住她。
矛盾、怪诞。
第22章 强夺
一个天旋地转。
夏知瑶已经处于俯视的方位, 她很讨厌这个姿势。
这个方位让她的视线无处遁形,让她的羞耻无处遁形,她躺在下面还能当一条死鱼。
但这个方位会把被动化为主动, 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肮脏。
下一秒,程北谦的手直接摁在她光滑腰侧,面无表情命令她自己来。
热、太热了。
夏知瑶感觉自己快被程北谦的体温感染。
呼吸也热。
在这种持续的高温中, 夏知瑶咬着牙憎恨的同时,可耻地有了一丝感觉。
那种反胃厌弃感, 几乎要淹没她。
程北谦也察觉到一丝异样,毫无欲/念的黑眸就这么盯着她。
为什么这么久, 这么久......。
夏知瑶身心煎熬,膝盖都酸了, 最后把心一横, 直接一口咬住程北谦的喉结吮吸。
程北谦发出一声急促地闷哼,骤然掐住她的腰。
一个翻身压住了她。
两人大汗淋漓一场后,也没精力再去洗澡, 随便擦了擦, 倒床就睡了。
夏知瑶本来想去别的客房,但见程北谦睡下, 又不知道去哪间房找管家, 只能占据床沿沉默闭眼。
第二天早上, 夏知瑶半睡半醒中,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有片刻迷茫。
慢慢地, 意识到这是程北谦的私人别墅, 她转头看过去。
程北谦还没醒,闭着眼浓密睫毛搭在眼睑处, 睡颜平静。
厚重窗帘有细碎晨光钻进来,像一颗颗小金粉点缀在他英挺侧颜上。
清晨的他看起来没那么冷酷。
不过夏知瑶没心情欣赏他的皮囊,想着趁他苏醒前穿衣服走人。
掀被子的同时,夏知瑶不忘警觉他有没有被动静弄醒。
身体刚从被子里探出来,转头再次确定程北谦有没有醒的时候,发现他歪斜的枕头下露出一个黑色手柄。
看起来有点眼熟,大脑还没发出指令,身体却先一步倾了过去。
她人倾在程北谦上方,正在思忖要不要拿出来看看应征心里的答案。
骤然间,察觉一丝不妙,她低下头,冷不丁跟程北谦冷淡无波的眼睛对上。
清晨他的眼有一种沉静的震慑力。
夏知瑶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顷刻弹回原位。
“好奇这个?”
昨晚没吃退烧药出了一身汗,一夜过后程北谦脸上病容一扫而空,瞧见夏知瑶的动静,闲话家常般抽出枕头下的东西。
待看清那东西时,夏知瑶呼吸轻窒,再怎么强装镇定,眼底的惊恐根本藏不住。
那是一把黑色手/枪。
哪个正常人会在枕头下藏枪。
这一刻也就几秒钟。
夏知瑶脑海里闪过很多信息,想起程璐说程北谦是程家的噩梦,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成为家人的噩梦。
她甚至怀疑盛科集团是不是合法企业,不过她很快就否认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