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谦哪还能坚持住,化被动为主动,锁着她不安分的手摁在枕头上,疯狂回吻她。
记不清上次做是什么时候了,似乎已经很久远了。
程北谦在这种清晰的触碰中疯狂克制,不时还要分心去分辨她情绪,听她喉中是否有厌恶的声音。
“夏知瑶,看看我是谁!”
程北谦抵着她额头,逼视她。
这么一番折腾两人身上汗津津。
夏知瑶咬着唇痛恨地看他,胸腔剧烈起伏地回应他:“程北谦!”
不等他再问,她把胸腔的不甘与愤怒吼出来。
“程北谦!程北谦!程北谦!”
她不停呢喃着他的名字,三个在她口腔内诉说出无数情仇。
这三个字不管是恨还是怨,程北谦由内而外战栗,全身叫嚣地吻她。
声音闷在两人相抵的唇中,咽入绵长的呼吸道。
夏知瑶耳边听着他的喘息,看着摇摇晃晃的天花板,千疮百孔的心越裂越开,灌满刺骨的冷风。
察觉程北谦动作变得温柔,那种感觉更让她不适。
她几乎咬着牙掐他肩膀,“使点劲,程北谦!”
她宁愿痛,也不要这样温情。
屋里细细碎碎的声响越来越凶,喘息声隔着墙也能听见,相互交织,难舍难分。
一直到后半夜屋里的声音才趋于平息,夏知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角的泪一滴滴无声淌着。
程北谦抱着她,沉默地擦拭她眼角的泪,轻柔地去啄她眼尾。
“别哭了。”
“我明天能不能出门?”夏知瑶凉凉地问。
卧室分明还弥漫着灼热气息,一瞬间却冷得刺骨。
程北谦抱着她手臂发紧,垂在她耳边低声说:“让保镖跟着。”
“好。”
夏知瑶沉沉闭上眼。
夏知瑶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程北谦已经起床去了公司,整整三天,她终于能离开别墅了。
司机保镖一早接到了通知,候在别墅门口。
夏知瑶出门前给余欣打了通电话,到达约好的咖啡厅,早早等在咖啡厅的余欣瞧见她,面色激动地站了起来。
两人距离年初分开,已经过去三个月,以为再见应该是一番各自欢喜的局面,没想到竟是如此让人唏嘘。
还没等夏知瑶走过去,余欣迎面抱住她,“瑶瑶......。”
满腔的话还没问出口,就瞧见几步之外紧跟着的两名保镖。
两名保镖并没有上前打扰她们,而是随便找个空位坐下,让服务员上了两杯咖啡。
余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人一看就是来监视夏知瑶。
年初她匆忙帮着夏知瑶逃跑,即便听了夏知瑶讲得那些恩怨,她还是觉得太过震惊,无法把夏知瑶口中的程北谦跟记忆中的那人相结合。
她甚至在夏知瑶离开京港市后主动去盛科集团找程北谦。
但程北谦并没有理会她,只在她冲过去想要为好友质问时,他才在车里抬头看了她一眼。
即便到了现在,她仍旧记得程北谦当时看过来的眼神,冷漠得让人心生恐惧。
她也终于认清,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学长已经不复存在。
如今又看着他派人监视好友,余欣气得浑身发抖。
夏知瑶没等她发作,拉着她坐下。
“不能报警吗!”
余欣脸色铁青,将自己稍稍带入夏知瑶的处境,她可能早就疯了,“这个世上没天理了吗!仗势欺人,我们去报警。”
夏知瑶却没她这么激动,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声音平静道:“怎么报警?拿出什么证据?他可以拿那四千万起诉我爸,还可以拿车祸的事反告我。”
余欣一腔愤慨骤然泄了气,见她还能如此平静,心里难受至极。
“到底是怎么被他找到的?他有没有为难你?”
其实夏知瑶也好奇程北谦是如何找到她的,她一路隐藏得很好。
除了半个月前在北岭匿名给余欣邮箱发了邮件,或许就是这个举动导致她泄露了行踪。
如果真是这样,程北谦可能一直都在暗中监视余欣的动态。
“他神通广大,有心找到我,逃到哪里都一样。”
“他为什么非要逮着你不放!”
如果是因为爱,那就太可怕了,余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帮夏知瑶摆脱困境。
夏知瑶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保镖,倏地拍了拍余欣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余欣顿时屏住话头,便见夏知瑶又松开她的手,非常自然地抿了一口咖啡,姿态闲散地像是出门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