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收集好案件现场资料后,问过琴酒不再需要帮助就直接离开了恒源旅馆。
旅馆又被新的人接手了,接待人和前台都是这个地方的原住民。下午三点的时候还有人敲门问问琴酒是否需要上下午茶。
琴酒坐在窗边晒太阳,冷漠的回绝了。直到挂在床边支撑杆上的药水最后一滴也被输完,他才有所行动的起身走到床边。
琴酒双手插兜看着重新睡过去的黑泽阵,即使在睡梦中他也皱着眉,嘴唇紧抿着,看样子是在做噩梦。
不过琴酒可没有闲心抚平他的眉,他将黑泽阵手里的针头拆下就离开了房间。
楼下,新的旅馆主人在费力打扫着恒源旅馆,琴酒只是看了一眼,就想向着山下坊市的路走去。
白天的坊市就是一条没有什么景色的街道,琴酒从头走到尾,最后在猜字谜的摊子上发现了手机碎片的痕迹。
他继续在坊市的摊位搜索,几乎每个摊位上都有藏着武器的地方。
琴酒走到卖面人的摊位后,看上面有个机关按了下去,咻咻几声,锋利的铁刺从周围的摊位里飞出来,狠狠扎进了对面摆摊的木板上。
这整个坊市都是一个大型的死亡陷阱,如果不是规则上说只能杀死参与者,那么当天晚上死的就不会是一个人。
“不,也不对,”琴酒冷漠看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的铁刺,“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杀死了在坊市里游玩的客人,因为他们不在意有多少人于是没有过问老板娘。那个猜字谜的摊主不是凶手只是一个帮凶,现在还有一名凶手在暗地里。
“这是第二天。”
距离去往魔女之森游轮开启的第二天。
琴酒转身望向山上,目光似乎透过山间绿树看见了后面的恒源旅馆。
“稻荷神显灵啊?”琴酒低笑一声,脑海里回想着昨天晚上被猜字谜摊主拦下的回忆,“看样子,事情的真面目似乎不止这么简单。”
“到底有多少平凡而不甘的人在期待着祝春节呢?哼,真是……”
一场好戏。
可触碰到的真实永远比不上披着神秘面纱的虚假猜测,乌鸦的金羽和神使的复仇,本就是可以联合在一起扰乱视听的线。
行走在黑暗中的独木桥上,终会不小心打湿了鞋摔进水里。
恒源旅馆,春日阳菜在敲门问过三楼的客人后,重新回到了厨房里清洗茶具。她白皙的手拿着纱布一下又一下的清洗着杯底的血迹,确保干净如新才放到一旁。
炉子上烧着开水,蓝色的火焰裹着橘红色的火心在锅底轻舞跳动,也撩拨着春日阳菜激动不已的心。
她将烧开的水倒进茶壶,往茶壶里放入清洗过的茶叶。等茶壶里传来阵阵茶水的清香,才从袖子口袋里拿出包着的小纸包。
纸包里面拆开了是白色的粉末,这是一种她托人从黑市里带来的,可惜那个好心人在昨天晚上的祝春节里面死了。
不过这样也好,三天的时间里面第一天就发生了惨案,让她顺利的进入到了恒源旅馆。
恒源旅馆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建的,招收的员工也是从山下的住户里面选,这一次也是她运气好,打听到了下一批的员工里有谁。
春日阳菜一想到自已大仇得报,放药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将每一个茶壶里都放好,用托盘端起茶壶离开厨房。
前台接待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她习惯在清晨午后品茶吃糕点,然而就是这样的女人在五年前杀死了她意外上山送货的母亲。
掌勺的大叔是她的邻居,早前是一名建筑工人,现在退休后一心研究菜谱,可惜三年前故意开车撞残了她的父亲。
春日阳菜不知道是不是自已太幸运了,以至于两个仇人都碰到了一起。
不过这样也不打紧,不管谁先死谁后死,她都会在合适的时间用乌鸦的金羽的名义杀死这些人,然后带着父亲离开这个地方。
她端着茶壶出来,放了一盏茶到服务台上,又端着茶壶上了三楼的大阳台。
三楼的客人离开了一位,还有一位在休息,她没有在厨房找到那个男人,那么现在这个情况,在大阳台的说不定就是他。
春日阳菜猜测的没有错,大阳台上确实坐着个中年男人。
她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微微躬身后转身离开。
今天是他们来恒源旅馆工作的第一天,每个人都抱着新生活开始的想法。
春日阳菜回到了一楼属于自已的卧室,坐在床上开始发呆。她还有最后一步没有完成,那就是给他们戴上狐狸面具。
她起身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木箱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两张白色的狐狸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