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咬着牙,才勉强压抑住复杂的内心活动,他顺着顾修铎的话说下去:“那也没办法,谁让他有钱呢?”
再次从舒墨嘴里听见“有钱”,顾修铎眯了眯眸子,微微弯腰擒住舒墨被捏红的下巴,“还是这么拜金呢,刚刚被金主捏住的时候你怎么那么老实,不是会咬人吗?”
舒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错开目光。这么多年过去了,顾修铎的颜值还是这么合他口味,要命。
第2章 我没忘掉
压抑多年的思念夹杂着永远都放不下的暴烈爱意,最后被3年多前仓皇逃离的回忆压制住。舒墨闭了闭眼睛,将苦涩和不甘的翻涌情绪压在心底。
走廊外的会厅灯光突然暗下去了,顾修铎上前一步用膝盖强势分开舒墨的双腿,在舒墨瞪大的双眼注视下径直吻了下去。
舒墨没有挣扎没有排斥,被吻得舒服极了,眼角滑落生理性泪水。
顾修铎看得心头火起,小东西跑了好几年,似乎还谈过好几个男朋友,真欠教训。
嫉妒成性的男人将多年不见的心上人困在方寸之地狠狠掠夺着亲吻,舒墨干涸许久的内心终于再次被填满。
真欠收拾啊,舒墨也痛恨过自己对顾修铎的渴求,但他没办法拒绝这种唯一性心动。正如分手前顾修铎对自己的命令:不可以爱上除了顾修铎以外的男人,更不准凑近顾修铎以外的男人。
但他舒墨算是什么呢?是顾修铎养的玩意儿吧,连情人都算不上。
又或者用顾修铎养的一条狗来形容他,会更加贴切。毕竟他之前那么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舒墨也曾想过要忘记顾修铎,开启一个新的人生。
后来,舒墨谈了“名义”上的男友,他们会因为舒墨内心的高墙纷纷退步,继而转身偷吃。
一吻终于在不舍的氛围中刹车。
顾修铎一下下顺着舒墨气息不稳的后背,“你被金主赶出来,今晚打算睡哪?”
舒墨脑子里划过自己在黄金地段全款买下的大平层,嘴上却说着:“没地方去,我得先找个酒吧凑合一晚。”
“酒吧?”顾修铎的性格比之前更加难以捉摸,他似是在嘲笑舒墨,语气却很轻而温柔,“小狗没地方去,不如跟我这个旧主人回家,怎么样?”
舒墨装作犹豫了一会,“那我给老板发个消息。”
顾修铎的神情顿时风雨欲来,但也没阻止。
舒墨知道顾修铎烦得想骂人,但他不知道顾修铎为什么还要保持虚假“大度”,十分瘆人。
他给钟小少爷发去消息说自己要“离家出走”,其实是告诉少爷他最近浪得太过分了;又安排好公司的事宜,这才有时间去拉黑前任男友阿朔。
想到纨绔到能捅破天的钟小少爷,舒墨无奈又好笑。说起来,他能有如今的一切,还多亏了钟庭赫那个纨绔。
当年舒墨独自坐火车逃到州南市,眼看着就要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去睡桥洞,转头竟入了钟老爷子的眼。钟老爷子对外的说辞是舒墨有他年轻时的风范,一看就是金牌销售的好苗子;实际上钟老爷子是想给自家独孙找个靠谱的“管家”,毕竟那位少爷确实有分分钟败光钟家庞大家产的能力。
于是,舒墨私底下被收为钟老爷子的义子,也是那位不成器钟小少爷名义上的小叔叔。
舒墨低着头,非常无情地划过少爷的卖惨消息。
坐上顾修铎的新车时,舒墨心道里一凉:完了完了,我前“金主”怎么沦落到开这种十几万的车?
他真的家道中落了?
这几年舒墨刻意忽视有关顾修铎的任何消息,顾家没落这件事他还真不知情。
思索间,顾修铎已经电话处理完应酬问题。
一路上,顾修铎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回到住处。
好在,顾修铎住的还是以前的房子。
舒墨不动声色打量着顾修铎的房子,被带到主卧房门前时还没反应过来。
“嗯?你说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顾修铎解着领带,“我不喜欢一个人睡大房间。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付我房租。”
“不用,挺好的。”舒墨刚拒绝完,突然福至心灵,抬头就看见门框上粘了个门牌:招财之家。
呵,顾修铎果然还是改不了那些破毛病。
他该不会3年后还想把我当狗养吧。
洗完澡准备睡觉时,舒墨的手机上收到几十个未接电话,他点开微信准备挑着重要的回复。
不等他有所动作,小少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舒舒,你宁肯离家出走也不同意我买蓝钻跑车吗?你就忍心吗?它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舒墨冷漠地挂了电话,随手将电话录音转发给董事长,让他看看自家好孙子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