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春色, 当人看不出来？”燕妮抬手戳了下鲸鲸的脑袋。
这才把鲸鲸从脑袋发热的状态点醒，看到零食被燕妮拿去分给别的老师, 鲸鲸有点不情愿, 要是她自己买的零食，她不介意分给大家，可这是容岸买的，下午送她回学校的时候，他从后备箱拿了一大袋零食给她, 说让她带到学校慢慢吃。
“小气鬼，一点零食就舍不得啦？看来是有人送的？”燕妮慷他人之慨做了好人回来，看到鲸鲸嘟着嘴，笑着戳穿她心事。
鲸鲸抿着嘴不言语, 似乎是被她的话触动了心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燕妮一瞧鲸鲸的表情, 就猜到一大半，压低了声音问她：“是你的容岸哥哥吗？你和他……嗯？”
鲸鲸点点头, 想了又想，趁着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在埋头批改作业、写教案，把事情告诉她。
燕妮一听就觉得这姐们儿脑子指定是有什么大病，都被男人这样算计了，她还心里美呢，下回被人卖了没准还惦记帮人数钱。
“鲸鲸，你怎么吃过一次亏还不长记性？陈炽把你渣得够惨了，怎么还找这种类型的，你觉得你能镇得住？他明明是给了你一巴掌，你怎么还能觉得是个甜枣，吧唧给吃了呢？”燕妮恨铁不成钢，鲸鲸的脑袋瓜子要不是给驴踢了，就准是给那小子下了□□。
鲸鲸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泼这么一大盆冷水，帮容岸说好话，“他和陈炽不是一个类型的，他没陈炽那么爱玩。”
“他设了那么大一个圈套逛你，足以说明这人心机深沉、老谋深算，也是该你倒霉，怎么尽给你碰上道行千年的黑山老妖？”燕妮替鲸鲸叫屈，一个陈炽也就罢了，又来一个事儿精，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过人家黑山老妖？
“没那么严重吧，他挺好的呀。”鲸鲸讪笑，“他小时候就是个学霸，整天就知道学习，他和陈炽不一样的。”
“可他上回总归是骗了你，那手腕儿可不地道，基本上等于生米煮成熟饭，强迫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燕妮耐心给鲸鲸说道理，不能这么眼看着她被那个黑山老妖洗脑。
“他跟我道歉了，我原谅他了。”
“你不原谅又能怎样啊，你俩都睡了。再说你也没想生他的气啊，你觉得有这么个主儿为你三步下套五步下药，还挺美呢。”
鲸鲸被说中心事，笑道：“那你还说我。”
燕妮冷笑，“我笑你脑子有病，被人这么算计，还帮他数钱玩儿，哪天他玩腻了，把你蹬了，没准你还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人家高帅富。”
“我感觉你对他有偏见，你好像不太喜欢他。”鲸鲸听出点意思。燕妮以前对陈炽可不是这态度，她跟陈炽不但很能玩到一起，还经常在自己面前帮他说好话。就连分手的时候，也是劝她三思，不要太快做决定，这回是怎么了？
“你说得对，从你跟我说他的事儿，我就没喜欢过他，陈炽是渣，但他不阴，这位……太阴了，一步一步都是算计好的，刚和你上第二次床，就把之前的事交代了，这是吃准了你不会跟他翻脸，事情过去那么久，他怎么早不交代晚不交代，非得真上了床以后才交代呢，就是让你都没地儿后悔去。”燕妮点醒鲸鲸。
鲸鲸之前也不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是一来她被容岸道歉时的诚恳语气给迷惑住了，二来她本来就喜欢容岸，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哪里还能生得了气。
“那我应该怎么办呀？”鲸鲸向恋爱专家燕妮请教。燕妮看过的言情小说没有一千本也有八百本，虽说都是纸上谈兵，至今没实践过，可当年在她们女生宿舍也是有名的情感顾问。
燕妮说：“这种事，还是得你自己不断长心眼儿才行，别人总归是局外人，给你支招儿解得了一时，解不了一世。”
“你先跟我说个一时的吧？”鲸鲸想，就算是升级打怪，也得有个方向。她在这方面天生愚钝，不像人家左右逢源，就算是狐狸精修炼，也不是一蹴而就。
燕妮想了想，“看过农民赶驴没有，驴头前面吊一个胡萝卜，驴为了吃到胡萝卜只能一直往前走，可就是吃不到，胡萝卜永远在前面吊着。”
鲸鲸嗯了一声，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谈恋爱就像赶驴，好处是不能一下子都给了的，要保持适当的距离，让对方能靠近但又不能靠得太近，始终保有一份神秘感来吸引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