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说试试啊,我相信他也没那么傻的,反正我家容岸很快就识破了阳央的真面目。”鲸鲸怎么都不希望刘小甸上阳央的当。
“他但凡有甸儿妈一半的脑子,早抱上二胎了,何至于混到现在还是个备胎。”燕妮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想好了,要和刘小甸好好说说,不行就豁出去找甸儿妈,小皇帝不听话,就得老佛爷收拾他。
坐在刘小甸车里,阳央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刘小甸偷偷瞅她一眼,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她:“干嘛非要搬出来?你表姨家那小区是雁京有名的高档小区,房子又大,地段又好。”
“寄人篱下总归是不方便的,鲸鲸……她也不希望我住下去。”阳央攥着衣角,显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会呢?鲸鲸是你亲表妹,心眼儿好脾气也好,而且她不是都住她男朋友那里了。”刘小甸知道鲸鲸和陈炽分手后找了新男朋友,他和容岸也见过,那回容岸给鲸鲸当司机,陪自己去和小刘姑娘相亲,他对容岸印象不错。
阳央叹了口气,忧郁地看着车窗外,“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中间还牵扯到旁人,鲸鲸和我都不想提,但我们都明白,因为那个人的存在,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该不会是因为鲸鲸的男朋友吧?我听燕子说他俩是青梅竹马,那肯定和你也认识。”刘小甸对自己的事稀里糊涂,但是对别人的事脑瓜子一向灵光,当初就是他撺掇鲸鲸快刀斩乱麻,举报陈炽那个黑心肝的渣男。
“你怎么知道?鲸鲸和你说的?”阳央眼圈都红了,扭头看着刘小甸。
刘小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让她有这样的反应,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说:“鲸鲸没和我说什么,是我自己猜的。两姐妹喜欢同一个男人的事又不是没有,你和鲸鲸都那么优秀,眼光接近也很正常。”属祠
“我怎么能和鲸鲸比呢,她是成家的小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身边的男孩儿都喜欢她,我只是从湖南来投奔表姨的乡下丫头,无依无靠。”阳央说起鲸鲸时总有几分自卑。
“也不是啊,你也很优秀啊,甚至我觉得,你在音乐方面比鲸鲸更优秀,你是伯克利毕业的,这一点鲸鲸就比不上你,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应该多看看自己的长处。”
刘小甸哪知道阳央是什么心思,依着自己的心意实话实话,伯克利是全世界最顶级的音乐学院,在他心里,阳央不仅是仙女,还是靠自己奋斗出来的学霸。
眼看着话题有点跑偏,阳央及时拨乱反正,“可别人不这么想啊,他们都觉得鲸鲸出身好,和他们门当户对,选女朋友的时候,都喜欢找鲸鲸这样的。”
“那当然也是……门当户对是没错,跨越圈子跨越阶层的婚姻往往不长久,别说共同语言了,玩都玩不到一起,鲸鲸自己就是高干后代,她找的男朋友当然也得是和她一个圈子的。”刘小甸作为朴实的老百姓家的孩子,从小就被灌输了门当户对的思想,他从来也没想过去攀什么高枝,只想待在自己舒适圈找个漂亮老婆过日子。
“所以你看,你都这么想,我还怎么在成家住下去呢。”阳央的眼神更忧郁了,看起来飘飘忽忽的,像是蒙着一层水雾。
话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刘小甸聪明地捕捉到她话里透露的信息,说:“真的是因为鲸鲸的男朋友?我记得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叫容岸,听燕子说也是个官二代,还是协和的大夫,你该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阳央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要真对他有意思,那我得劝劝你,他和鲸鲸已经那么好了,离结婚也就一步之遥,鲸鲸是你妹妹,你要真插进去,可不地道。世上男人那么多,干嘛非得和自己妹妹抢。”
刘小甸知道鲸鲸和容岸感情非常好,那时候天天跑医院给他送饭,但是他也深知男人的劣根性,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缺少抵抗力,阳央这么美,她要是真想怎么着,男人未必扛得住。既然鲸鲸把自己当哥们儿,自己就不能眼睁睁看着鲸鲸的婚事再次被人破坏,必须劝阳央放弃非分之想。
“你怎么知道是我抢她的,不是她抢我的?她明明有个谈了五年的男朋友,那人什么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五年都忍了,非得等容岸一回国,她才一脚踢了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