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鲸鲸因为怒气涨红的脸瞬间转白,声音都颤抖了。容岸怕是误会了,不然以他的涵养不会这样找上门对峙。
“我来接你,去你学校门口没接到,看到你上了陈炽的车。”容岸冷峻的目光扫到陈炽脸上的时候,陈炽只觉背后阴风阵阵,没来由的一哆嗦,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人的眼神就是来杀自己的。
“我跟鲸鲸有点事情要说,没提前和你打招呼,抱歉啊。”陈炽站起来,主动和容岸道歉,可他说出来的话,并不是真的想道歉,反而是在拱火。
容岸没理他,手握着鲸鲸的肩,不容置疑地说:“谈完了吧,我们走。”没等鲸鲸回答,他已经在手上加了力气,让鲸鲸没法拒绝。
“别介,我们正吃着,来都来了,坐下一起吃吧。”陈炽不想放人,绕过来挡在他俩身前。
看容岸那一脸被绿的表情,陈炽莫名觉得爽,他俩在鲸鲸面前,到底谁绿了谁还不好说呢。虽然鲸鲸现在不是自己女朋友了,但陈炽心里还是对她有种奇怪的占有欲,讨厌出现在鲸鲸身边的一切男人。
“不用客气,这里的菜不合胃口,走啊,鲸鲸。”容岸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里,搂住鲸鲸就带她往门外走。
“你这样不对吧,鲸鲸是我的客人,你不想吃可以自便,我和鲸鲸还是要吃的。”陈炽和容岸杠上了。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态度害苦了鲸鲸,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听谁的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俩。她其实还不太想走,陈炽肯定还知道阳央和容岸别的事,只要事关容岸,她都想听。
“请你让让,别挡着门。”容岸看出来鲸鲸的犹豫,心里很不痛快,可是当着陈炽的面冲鲸鲸发火,也是不合适的。
“先别急着走,既然你来了,我倒是有些话想和你也谈谈,怎么样,赏个脸吧,鲸鲸在这里继续吃饭,我们外面谈。”陈炽定定地望着容岸。
这下容岸没法不接话茬,陈炽这是公开跟他叫板挑衅了,迟疑了两秒钟,他说了一声好。鲸鲸关心则乱,拽着他胳膊不让他走,容岸说,谈谈就谈谈,我又不怕他。
两人走到院子里,彼此心照不宣,陈炽没提鲸鲸,反而问:“岑纾接近我是你授意的吧?”容岸看了陈炽一眼,视线随即越过他的肩,果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陈炽到底还是知道了。
“她的性格,不会听人摆布。”
“可你偏偏就能让她听你的……你这么煞费苦心害我,就是为了鲸鲸?”他不介意有人惦记鲸鲸,以鲸鲸的条件,和他有同样眼光的人不会少,但是他很介意为了挖他墙脚不择手段。
“害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岑纾只是个导火索。”
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没什么可谈的了。陈炽此时也没那么恨容岸了,反而有点意兴阑珊,心里暗叹鲸鲸的命未免太苦了点,自己这些年没有好好对她也就罢了,怎么找了第二个,也是这种德行。
“骗一个人自然是不能骗一辈子的,你找人害我,将来自会有人来揭发你,我们都不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伤害过她,我很抱歉。”陈炽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容岸站在原地愣了愣,没搞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旧情人的优越感,有时候只需要简单一句话。
很快也就不再去想,自己又没做过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陈炽说这些话,无非是对自己在背后设局揭发他耿耿于怀罢了,想不到他一个玩咖,会对鲸鲸这么意难平。
容岸回去找鲸鲸的时候,鲸鲸已经在门口等他,看到他,她主动迎上来牵住他的手。
手冷得像冰块一样,整个人状态也有点不对,鲸鲸担忧地看着他,天气并没有冷到这种地步,怎么他浑身都好像在发抖?
很想问他有没有事,话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口,每次他生气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仅手会发凉,似乎就连血也会变凉,鲸鲸想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但是没有成功,快到车旁边的时候,他挣脱了她的手,自己一个人走了几步。
两人上车以后,鲸鲸解释,自己不是有意要和陈炽出来吃饭,是他说有事情要和自己谈。
“他比我好?”容岸没头没脑地问。
这个问题让鲸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一向自负的他怎么会这么问,他从来不喜欢和别人比较,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