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月拉高地图, 检查被标为重点的传送门。
有一个离她不怎么远, 正好就在河上。
确定了目标后，她本想直接使用传送卡，但当听到夜空中隐隐约约的喷气声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禹月挺直脊背，继续保持着稳定的行进速度向河上的传送门前进。
飞着飞着突然看到拖着披风的银发女人的托尼：……
他收到了来自蝙蝠侠的信息，正因为短句里描述的海量内容头疼, 转眼就被落地窗外突然爆发的圣剑牌闪光弹晃到重影。好不容易看清了外面, 又收到了星期五姗姗来迟的关于蜘蛛战服检测到心率不正常的提醒, 深夜加班的斯塔克老板直接原地开摆，把蝙蝠侠发来的文件甩给了同样醒着的队长和黑寡妇。
好在睡衣宝宝没什么大事。
托尼漫不经心地在城市里飞来飞去，偶尔创飞几个乱跑的异界怪物——经过奇异博士的分析，这些传送门会消失，只有部分需要复仇者联盟出手——所以复联的各位没有第一时间就往外冲，而是耐心等待着奇异博士给他们标注出那些需要额外注意的门。
他也在找彼得口中帮了他一手的正义路人，虽然一剑砍得对面虫仰虫翻听起来多少带点吓人，但托尼不觉得凑凑热闹会把他的脑袋搭上。
……只是没想到真能找到啊。
“Hello，女士？”经验充分的花花公子估量了下银发女人的年龄：“晚上好？”
在夏季的夜晚全副武装的女人偏头看了看浮在身侧的战甲，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晚上好，先生。”
“我就是来谢谢你救了……呃，咳，那两个孩子。”托尼艰难地将‘睡衣傻宝宝’咽回喉咙里，“要不然就出人命了。”
“不必道谢。”铠甲相互摩擦的吱嘎声响听得人牙酸，“我的目标本不是营救那两位男性，而是摧毁异界之门。”
托尼：……
“穿着这些东西，你不觉得沉吗？”他锲而不舍地努力搭话，“毕竟它们看起来不太防弹。”
“……子弹，”女人轻笑了两声，“我经手的罪犯通常比子弹要更有杀伤力。”
就在两人闲聊时，水面上静静波动着的暗紫色传送门吸引到了托尼的注意。
银发女人停下了脚步，轻轻抖了抖披风：“那是我此行的目标，如果没有事情再需要和我研讨的话，还请回到你的住处。”
河流里藏着的生物嗅到了新鲜的人肉味，开始兴奋地游动，让水面不断起伏，偶尔还会露出一节巨大的鱼鳍。
“我想你不会介意我旁观？”托尼看着这位战斗力超群的不明人士走向那个不断翻滚着的大型生物，“对了，顺便一提，怎么称呼你？”
背对着他的女人安静地拔出了剑：“审判官。”
和彼得描述的光芒大盛的剑相比，审判官此时拔出的剑光要暗了不少，莹莹的温暖光晕只照亮了她周围的一小圈空地，远不能让岸上的两人看清漆黑水面下的异界怪物。
银发审判官抬起剑，轻轻在空中一划。
在托尼眼中，她只是无比简单地用剑尖对着空气比量了下。
可被凭空劈开了道沟壑的河水并不能匹配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
激起的水花毫不留情地砸向立在岸边的女人，却被圆盾似的光体严严实实地全部挡住，没有一滴溅到了她的脸上。
大团大团的污血和怪物愤怒的尖叫声瞬间泼出，被斩断了尾巴的鱼型怪物彻底进入了暴怒状态，它狂躁地张开满是尖牙利齿的嘴部，就像每一部恐龙电影里都会出现的经典霸王龙大吼镜头，向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肉虫咆哮起来。
飘远了的托尼默默打开了录像功能。
审判官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她从头到尾地扫视了扑来的怪物一眼，接着又挥出了漫不经心的一剑。
——随着□□开裂，血液喷溅的背景音，这条性格凶恶的大鱼被竖着劈开，变成了无比对称的两片不可食用的鱼肉。
托尼看见了从鱼腹中浮起的小船碎片。
……他暗暗叹了口气，为不幸遇难了的小船主人。星期五已经开始调动监控和运算功能去查有权在这片水域上行驶的小型船只的主人，以及可能存在的遇难者家属。
鱼型怪物已经彻底死透了，死的不能再死，除非它点亮了秽土转生的技能，否则就是活生生的医学奇迹了。
可这还远远不是能让传送门消失的怪物数量。
密密麻麻的紫色圆点在平静下来的水体中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闪闪发亮的小星星……不过这些东西可比星星要恐怖的多。
——它们是这条鱼型怪物产下的幼崽。
禹月算了算从传送门开启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又思考了下大鱼有没有可能存在的交/配对象或者单体生育的概率，最后她得出了这条鱼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完成了怀孕产卵（基于鱼类大部分都是产卵而不是胎生）孵化的三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