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掌柜和循霄对上眼, 后背立刻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我懂了懂了,姑娘, 咱们客栈最近住的人可多了,现在就只剩一间天字一号客房……您看……”
“……”纱漠然又不是看不见,这掌柜扯的谎这么假还偷偷看了循霄,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循霄偷偷胁迫了他, “掌柜的确定客房都住满了?方才在外面我可是没见几个客人。”
“哦这个啊,姑娘有所不知, 近来咱们苏名城要举办试剑大会,不少名将和道长们都要来这儿,不少客房都提前订满了,估摸着这两日都会陆陆续续住进来。”掌柜笑容和蔼看着纱漠然,也觉得这姑娘越看越好看,“姑娘?要是没其他问题,咱就招呼人带二位先上楼?”
“好。”
循霄把一锭白银放在柜台上,又盯着掌柜看了半晌。
店里的小二送完客人上楼,之后就火急火燎跑下来,气喘吁吁,“掌、掌柜的,刚刚那二人什么来头啊?那个穿白衣服的公子可凶了,我都没看那姑娘一眼,他就像是要吃了我一般,想想都后怕。”
“……说多少次了,来苏名城的可都是大人物,不该看的就不要看,去厨房叫厨子多炒些好菜送过去,麻溜点。”
循霄将客房门关上,转身就见纱漠然在那里铺被子。
“阿然?这些事情交给吾来做就好,你先歇一会儿吧?”循霄慢慢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嘴角都快笑歪了,“刚刚你和掌柜的说要两间?为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对你我都不好,而且你也……”不是那个瞎子了。
后面的话纱漠然憋在嘴里没说,现在的循霄有些陌生,她也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孤男寡女吗?可是咱们之前就是一直在一起的啊,难不成到外面来了,阿然你就害羞了吗?”循霄轻轻偏头在纱漠然眼角边吻下,一时得意的人都快要跳脚了,“吾也是第一次听说试剑大会,既然来了这儿,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如何?”
纱漠然眼角温热还未褪去,循霄就把头往下压要求索吻。
“你先……放开。”纱漠然把手隔在空中,循霄只好吻在她的手心。
“霄公子,你……”纱漠然有些组织不出其他话来,她从不说那些腌臜话,而且循霄此前都是循规蹈矩的,怎会变成现在这般可耻之人。
循霄拿开她的手,脸上都没见一点红晕,“阿然,就这么说好了。”
夜里,循霄倒是安分了许多,一张床虽然能睡下他们俩,但是看到纱漠然自己主动提出要打地铺,循霄就跟揽过移山的重任一样主动抢了那个地铺。
晚上入住的客人们都多了不少,外面的脚步声吵得有些影响休息,循霄睡不着,就枕着一只手看着床上纱漠然露出的后背。
“阿然?阿然你睡了吗?”循霄问得很小声,纱漠然睁着眼睛也不想回应。
“……”
循霄轻轻拿开自己的被子,像小猫一样慢慢接近纱漠然。
纱漠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她心下一紧,只见一只手撑在她脸侧。
“霄……”纱漠然转头,循霄两眼亮亮的,根本看不到被发现之后心虚的表情,“你在做什么?”
循霄表现得有些委屈,脸上皱巴巴的,“吾……睡不着。”
“……你再躺会儿就能睡着了,不要随便跑。”
“阿然……可是吾……是今日阿然都不许吾贴近一些,吾有些难过。”
“你这是何意?什么叫做……”纱漠然直愣愣望着他,黑夜里他的眼神带着寒气,还有些鹰隼令人后背发凉。
循霄俯下头,在她耳畔呢喃:“阿然,亲吾。”
“霄公子你……这不合规矩,霄公子。”
“是什么规矩?在神宫的时候我们就经常同衾而眠,所有人都知道的,你现在如此冷落吾,是因为心已经交予别人了么?”
纱漠然面无表情,“霄公子,请自重。”
“……”
循霄也没听她说话,闷头下去就吻住纱漠然。
“啪——”
纱漠然募地瞪大眼睛,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循霄脸上。
“……霄公子,现在,清醒了么?”纱漠然狠声问他,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循霄当场愣神了也不意外。
循霄失落低下头,翻身起来重新躺回地铺,一系列动作下来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后半夜谁都没睡好。
……
试剑大会在第二日就已经搭好了擂台,由于人多,纱漠然也没想能挤到前面去看。
“镗镗——”
锣鼓声响起,一个老者提着手里的锣鼓慢慢走上擂台。
“感谢四方的侠士们来捧场,我们苏名城已是许久未曾这么热闹了,事不宜迟,我这就为诸位亮出铁匠大师们的新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