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抬手,几枚毒针化形在空中对准了循霄的几个命门,“循霄,灭宗之仇,我会从你这里讨回来的。”
循霄呕血,呛了一下,“果然是……毒宗余孽,史宁宣的好徒儿就是你带走的?”
“毒宗余孽又如何了?待我杀了你,也一并将那三界第一的医仙也杀了,都时候这三界还是我毒宗的天下。”
“做……梦。”
神医手指一点,那几枚毒针就往循霄命门上扎去,紧接着屋内散发出一股浓雾,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循霄踪迹。
“啧,反正毒针扎在命门上也已是无药可医,阵仙循霄,这次是真的永别了。”
刑院后山。
一团浓雾将循霄卷到此处歇脚,同时他身后的白衣女子席地而坐,运转灵力两掌打在他身后。
那几根钉在命门上的毒针被强行逼出,循霄实在受不得这么霸道的灵力冲击,险些往前面一头栽过去。
白衣女子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脖颈,再次传了些灵力替他疗伤。
“你救了吾,吾也没法回报你。”循霄缓缓睁眼,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你不是雪原的狐狸,你是……无情谷的狐狸。”
“我不需要殿下的报答,我只求殿下,将取回的那声脉交还给我。”
白衣女子面容俏丽,和霜儿姑娘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似。
循霄冷笑一声,推开她:“一个普通的声脉,你想要,毒宗余孽也要,这东西就这么重要?”
“那本就是姜且的声脉!”白衣女子凄吼一声,“当年魏家小姐生下便是个哑巴,后来魏夫人那个贱人便生来嫉妒之心,找到了一位自称神医的家伙,活活剥了姜且的声脉!我替姜且拿回来,我没有错!”
“……那伪装成神慈一直寻找的那位霜小姐又是为了什么?无情谷的人生来就无情无爱,你不可能爱上神慈。同样,神慈心中之人也并非是你。”循霄用手往自己手上的后背灌输灵力疗伤,“无情谷狐狸,雪狐霜,你要做什么?”
雪狐霜白眉稍皱,为了打消循霄对自己的怀疑,只好娓娓道来。
“那日太傅大人寿辰,我接了个生意去献舞。那差事上写的只有让我好好献舞就行了,但是我没想到皇帝神慈也在,他将我传唤了过去,再后来他就给我安排了住处。”雪狐霜笑了一声,脸上看着有些沉沦,“他对我百般好,但是我也知道我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无情谷中人不能爱人,而我现在的身份是个舞女,神慈若是一直留着我也会有许多的非议。所以我现在留下,只是想找那卑鄙的家伙复仇,拿回姜且的东西。”
循霄将后背的伤暂且疗好,摊开手掌将驱净魔气的声脉交还到雪狐霜手中。
“……多谢殿下,只是您身上的伤是尚书府人收买了刑部人这才对您痛下杀手,就当为您报仇,我会亲手杀了那母女。”
“……不可伤人,若魏氏有罪,神慈自己会有决断。吾不想拖累其他人,先回静心斋了。”
“殿下?”雪狐霜收好声脉,作势准备追上去,“那魏氏摆明了就是要您死,还有今日来的那家伙,现在的您根本打不过他。”
……
于尚书府休息一夜后,纱漠然仍未等到那神医。
只是早上从看门侍卫口里听说了昨夜来了个神秘黑袍人,是奔着魏小姐房中去的。
战郁也颇感奇怪,这魏夫人遮遮掩掩不让他们见这位神医,难不成心里真的有鬼?
“裘衣姑娘呢?”一夜等待未果,纱漠然也不继续留在尚书府,用了早点就出了尚书府。
“裘衣回太傅府了,说今日要帮我义父整理书房。”
战郁跟着她一道踏出尚书府,眼下神医与他们生生错过,他们也没法从魏茵失去声音的原因替循霄脱罪。
尚书府外的这条路通向集市,外边的商贾总是很早就运着要售卖的东西往集市边去。
战郁甩了甩手,心情也不大好,“要不我带你去刑部看看霄公子?陛下只是命人关着他,应当也不会苛待。”
“能去看他吗?这会不会不合礼……”
“有本将军护着,有什么地方去不了的?来吧赶紧的,我也想早些让霄公子出来,那日的蘑菇汤我可是难忘得很。”
“姐姐,好巧啊。”小雨不知从何处跑出来,正面撞上了纱漠然,还一脸开心跟她打招呼,“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有趣的事情吗?”
纱漠然停下,将他推远了一些,“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先别急着去找循霄啊,我刚刚可是在那边碰到了魏夫人,她和一个人神神秘秘在那边,只可惜我没那本事,所以只能偷摸着躲着听了一会儿。你猜我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