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逢雨被温袆摆在了楼下的酒桌上,巫鸠一整个大眼瞪小眼,指着兔子问扶苏:“这是魔尊?魔尊是只兔子?”
扶苏在另一边的桌子摇扇子煮茶,嘴里嚼着茶叶,“简单来说逢雨是一只有五万年修为的兔魔,变成了现在这样……可能被人偷袭了吧。”
“扶苏!病秧子!你快点想办法帮本尊恢复过来!”夜逢雨在桌子上踢踢前腿,他说的话目前也就扶苏和循霄能听懂,能听懂万物之灵的声音,“你听到没有?”
“煮茶呢。”扶苏用手帕盖住揭开茶壶,热气腾腾,他手里扇子对着夜逢雨扇过去,不少热气吹到他身上,围住了他。
夜逢雨两爪子把热气捣散,站到桌沿边,“你快点想办法,你难道想让堂堂魔界至尊一直维持这副傻样吗?”
扶苏把盖子重新盖上,放下手里的蒲叶扇,提着茶壶倒了杯热茶,“你只是被人吓回了原型,等你灵力能聚好了自然就恢复了。你在疯魔路干什么了?被人打回了原型?”
“一个黑袍的家伙,那肯定是毒宗的人!”
“我知道了。”扶苏拿起茶杯,起身过去掐住兔子的后颈,给夜逢雨灌了杯热茶下肚,“先喝茶,那么你去疯魔路,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夜逢雨的鬃毛都被茶水粘湿,他难受扭着脖子,前爪子扒拉扶苏的手腕,“刁民!还不快放开本尊!”
“这可是特意煮的茶,虽不能帮你聚灵,短时间里也能防个身。”扶苏提着他的后颈起来,在他耷下的两只兔耳朵边说,“简单来说是帮你防循霄,你大晚上跑到了溟澜那里,他可是醋意大发呢。”
听到这,夜逢雨更是握紧了他的兔兔拳。
他就没有气吗?他整日里被循霄瞧不起,好不容易恢复了原貌又被人吓回了原型!这下好了,又不能找循霄报仇了。
纱漠然换上了松月送来的另一套白竹新衣,房门是虚掩着的,她看着楼下热闹,归师也似乎心情转好了些。
“纱姑娘下来了。”扶苏拍着夜逢雨的脑袋把他揽进怀里,温温笑着,“芙蓉城不适合久留,既然归师掌门已经回来了,几位还是尽早离开吧?”
巫鸠有些难耐,说:“疯魔路里没找到人,我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归师抬头问:“巫总管要找谁?我断枉山有记录了世间生人的名册,待回去之后老夫帮总管查查?”
“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否还活着呢。”
循霄思考了扶苏说的话,也慢慢说:“扶苏说的不错,芙蓉城不便久留了,午时过后我们就离开。”
“咚咚。”松月敲着茶楼的门,她刚从外面回来,喘着气道,“公子,有情况。”
纱漠然牙关咬紧,又看着化成红雾的温袆急急忙忙现形。
温袆手臂上布满抓痕,她神志不清,仍警戒答:“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扶苏把夜逢雨丢到另一边的循霄手中,快速闪身过去两手揽住松月和温袆,而后抬头看起外面的天。
他茶楼外的结界没有松动,外界的声音隔绝还是很不错,可是这天说红不红说暗也不暗,隐隐约约散出来的杀气在这个时候重了些许。
不,也不是些许,是全部都出来了。
他脸沉着,不可置信看着外边的红月。
“厮杀日。”
“真是可恶,本尊是你们随手就能扔的玩物吗?”夜逢雨爪子挠着循霄,咬牙切齿说道。
“厮杀日来了。”循霄抓住他乱动的爪子,听着扶苏方才说的,顿时也觉得难对付了些,“这次的厮杀来得倒是快了。”
归师取了两粒丹药给松月和温袆,看她们服下后才慢慢回头去问扶苏,“这厮杀日……我在疯魔路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厮杀日竟然还未过去吗?”
温袆捂着心口,气息虚弱,“疯魔路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但你们此次进去,咱们外面已经过快一月有余。”
“一个月……可咱们一月前才撞上过厮杀日,这才一个月过去,这厮杀的时期是不是太……”巫鸠听着有些头痛,那些妖魔都分着阶级,松月时间扶苏身边的一个高手,那个时候都受了很重的伤的。
“不,一个月前巫总管你们碰上的并不是真正的厮杀日,那日是毒宗五尊之一的嗔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分散我们从而杀害溟、纱姑娘。”扶苏转到松月和温袆背后,抬掌打上去替她们逼出邪神气息,“厮杀日,今日才是个开始。”
归师在疯魔路里并未受很重的伤,其实要想避开这场厮杀,他完全能耗费灵力开启断枉山的传送阵。
“扶公子,不如先随老夫先回断枉山,之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