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所有人贩子,蜷缩在地哀嚎着,不停的挣扎,口吐鲜血。
他们的耳朵和嘴巴都汹涌的流着鲜血。
温颂被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此时,正是她逃跑的好时机,她从地上站起来,朝门口跑去。
“没有人能从我们这里逃出去。”
这道声音就像诅咒一样从背后传来。
随后,温颂便感觉到小腿传来巨疼,整个人跌倒在门口,手心擦破出鲜血。
她转过头便看到,牙姑嘴角流着血,捂着胸口,手指似乎捻了一个怪异的手势,阴恻恻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青年壮汉都倒地不起,唯独牙姑一把年纪还算清醒的看着她,只是她褶皱下的眼神过于诡异,
“你中了咒跑不远的。”
温颂不相信这不科学的东西,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现在是大好的逃跑机会,没有管这奇怪的现象,她爬起来继续朝外跑去。
像不要命了一般,脑海中只有赶快跑,快点跑。
外面冰天雪地,周围是大片的林叶树,她不敢停留,踉踉跄跄忍着腿痛,朝前不停的奔跑。
直到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倒在地,膝盖配合着腿疼,难受的让她地上打了几个滚。她躺在雪地里,看到身后不远处,一群村民朝刚刚困着她的房子跑去。
大概是那些村民察觉到了异样,在这么下去,她不过一会就会被发现。
这时,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侧,她下意识的朝后躲去。
拿起一旁的树枝护身,“你不要过来。”
然而这个男人并无反应,像是没看见她,继续朝前走去。
温颂这才发现,他似乎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上衣穿着黑色冲锋衣,衣袖到肩膀处一道红布点缀,如霹雳划过,穿着黑色雪地靴,修长的大长腿。
最为奇怪的是,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完美的下颔线,身姿挺拔,气质似乎和这漫天的雪融为一体,清冷疏离。
若说以前,遇到这样戴面具的,她会觉得是不是cosplay。
现在,她只觉得,这男人或许能救她,如果这男人是村里的人,或者是人贩子,那这时肯定会抓住她。
但,他并不关心她的存在,说明是个不相干的人。
没时间想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忙伸手呼救:
“先生,救命,可以帮下我吗?”
男人没有停下脚步,温颂站起身,朝他走了两步又摔到。
“先生。”
男人站住,他缓缓转身,语气冰冷:
“我凭什么帮你,给个理由。”
理由?什么理由?
温颂愣了一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英勇救人,拔刀相助,这些不算理由吗?
温颂再一次感受到,人性的参差,在她的印象和教育里,别人落难尽量施予援手,但好像也不是你落难了,别人应该救的。
她尊重他的选择,只是她深处这样的险境,哪怕遇到一个救命稻草,也不想放弃。
“那可以帮我报警吗?这个村子里有被拐卖的女孩,你只要帮忙报警就好。”
她就算不会被获救,但如果警察知道能调查这里,对其他女孩算不算有帮助。
男人声音低沉,如夏日的冷泉,凉入心肺。
“是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
温颂有些郁闷,她都这副样子说明原因了,为什么还不可以算是理由。
“你的一个电话,或许可以解救很多女孩。”
“跟我有什么关系,哪个法律规定,我一定要出手帮忙。”
听到他说到这里,温颂生气。
“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呵。”他轻蔑的冷哼一声,“我没有。”
说着他继续朝前走,直挺的背影带着疏离冷漠。
身后的村民开始朝这边追来,温颂不死心的说:“如果你帮我,我可以答应你除法律不允许外,任何事。”
谈到这里,男人止步,他转身,目光意外的停留在她的手腕处,上面带着一个七彩晶石手链。
它是由几个彩色晶石,连同一个黑中带点红色的石头组成,奶奶给她时只说这手链是她的嫁妆,也是她奶奶给她的唯一遗物。
难道他是看中了这个?
虽然她很不舍得,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拿掉手上的手链递给他说:
“这个给你,可以帮我吗?”
男人没有答复,而是说:
“想要我救你也行,你能从那里走到我身边,我便帮你。”
温颂不明白为什么需要她过去找他,他们相差二十米的距离。
但是此时此刻,荒山野岭,身后可能还会有人追上来,依靠她现在体力和神志,走路都费劲,没有外人帮助,她肯定会被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