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被他这步步逼问觉得很烦,敛起的情绪在此刻崩发:“便是如此觉得又如何?殿下应当知道我恨不得杀了荣国公府的人,可如今你与王语然成婚,又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明明成了婚的人是他,这般咄咄逼问她,算什么?
“那夜之事我从未放在心上,殿下更没有必要!就算我将来嫁了谁,也与殿下——”
“唔——!”
那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直到将两人的气焰都消融在那吻里,他才松了口,问道:“谁跟你说孤成婚了?你与孤早已有了夫妻之实,除了孤,你还想嫁给谁?”
苏悠没明白他前一句话的意思,倒是被他后一句话再次问恼了,推开他:“嫁给谁都行,便是嫁不出去,便老死在这万安!周沅,我讨厌你!”
周沅僵在那,显然被这话给激到了。
俯身再次含住了她的唇。
他眸色如墨,扣住她的腰,将她的脸抬了一些。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襦裙也被往上推。
苏悠一惊:“你冷静点……”
“你说什么,孤都听不见……”
他将她反转背对着,在她耳边粗粗地喘息着,咬着她的耳垂,似在报复。
“苏悠你可真狠心。”
不告而别,说走就走。
这一个多月里,他都快活不下去了。
“你偷偷为孤做了那么多事,敢说心里没有孤?你负气来这万安,便是躲着孤,说这些话不过是再次把孤赶走,苏悠你的心可比石头还硬。”
这屋子不遮风雨,屋内更是简陋不堪,她竟也能在这忍受得了,还想在这待一辈子!
不是识破的苏悠根本不敢回头看他,想抽回脚,却被他下半身牢牢地压住。
他又将她翻转过来,随后将人抱回了小茶桌上,茶杯被撞倒碎裂在地上。
屋外守着的人惊得往后退了数十米。
周沅暗着眸盯着着眼前的人,等着她回答。
苏悠此刻有些心虚,一边往后缩,一边支吾道:“我没有躲,我只是想到处走走……”
“呵。”
周沅见惯了她这张爱撒谎的嘴,根本不信。
惩罚似的,腰间忽然一把掐来,随后肩膀又落了一排齿印。
苏悠疼得眼泪冒出来,把脖子往前凑,视死如归:“殿下既然这般恨,干脆直接掐死我吧。我绝对不会怨殿下半句。”
周沅不理她:“你想得美,孤哪能让你这般痛快。”
苏悠:“……”
软硬不吃,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手中动作一下都不停。
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遂先退了步,软声道:“这门边上四处都透风……我怕冷……”
其实门上还挂了一块棉布,就是为了挡风。
但周沅倒是听进去了这话,转而将人抱回了里间的案桌上。
那本就残旧的桌子,哪能经得起这般猛烈撞击,苏悠惊呼一声,生怕她唯一的书桌给压断了。
本能地环住了周沅的脖子,怕摔下来。
周沅托着她,侧头埋在苏悠的脖子上,咬着她的耳朵:“别这么大声……”
随后唇瓣丝丝小雨般一点点吻着,从耳廓耳垂,再到耳道。
苏悠被他磨得发软,脖子上耳朵里全是痒的意,唇角里也溢出些嘤咛。
她缩了缩脖子想躲,却又完全推拒不开他,只能任由他啃咬。
他每次都是这样,先是轻轻地然后就会真的下嘴咬,回回都肩膀都被她咬破了皮,苏悠怕疼。
“能不能别咬。”
她的声音轻颤,尾音好似带了勾子,勾得他心尖都跟着在颤。
周沅的喘息声在她的耳侧,一点点加重,转而又吻住了她的唇。
李淮才和和她说要给她打张大一点的新桌子,她不想麻烦人拒绝了,现下看来不重新打恐怕都不行了……
周沅察觉身下的人心不在焉,问道:“为何走神?”
苏悠应着他:“在想,明日还得麻烦李先生……”
周沅咬牙:“嗯?”
到了此时,她脑子里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浅舒了一口气,便又扣着她的腰,桌子再次晃荡了起来,似乎每一次都在加大力度。
苏悠此时摇摇欲坠,快要破碎。
她有些受不住了,强硬要推开他:“不要了……”
可箭在弦上,哪有回头的余地。
周沅眼角薄红,酸里酸气:“不要谁?”
“……”
再后来就是,桌子当真塌了。
四个桌角同时受裂,塌在地上。
第60章 第六十章
外头大雨击打着屋檐, 破旧的门窗被风吹得颤颤作响,涌进来的凉风也把旁边案几上的烛台也给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