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牧起身坐好，看着顾昱闻：“你过年不回家吗？”
“不回了。”顾昱闻搂着他的肩膀，小心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放几天假？”沈牧靠在他身上，打开了电视，点开了正在热播的一部古装剧。
他没戴眼镜，但是电视够大，还能看清。
“十天。”顾昱闻把他揽在怀里，握住他的肩头：“都陪你。”
“不用，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沈牧道。
“我没事啊，你有？”
顾昱闻知道过年要发几个新年视频，不过这些事情他的团队都会安排好的，他只需要待会儿在公众平台发个祝福信息给粉丝就可以了。
“没。”
沈牧没有亲人，所以也不用去串门拜年，他打算趁这个空闲帮师弟师妹们改改论文。
“那你赶我走是什么意思啊？”顾昱闻话里不高兴，沈牧既然没事，为什么还不愿意跟他待一起？
“我以为你要去营业。”沈牧侧头看着他：“你不上联欢晚会什么的？”
“推掉了。我现在资历还不够，去了也是被人议论，不如落个清闲，陪你过节。”顾昱闻回答道。
沈牧愣了一下，收回了视线，看着电视：“我习惯一个人过节了。”
顾昱闻笑道：“以后就习惯两个人吧。”
“两个人就不自由了。”沈牧平静道。
一个人的时候感觉不到孤独，但只要你喜欢上另一个人，孤独也就伴随而来了。
经历张岩修的事情后，他没在感情上花心思。一来，他自已的社交能力有限，不太爱跟人聊天：二来，他不愿意再感受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也不相信别人了。
“这十天你都在这里，陪我。”顾昱闻有点泄气，换了语调，怕沈牧再说什么冷心绝情的话。
沈牧这个人虽然容易哭，但是脑子清醒，内心平静，为人不浮躁，快30岁却有了80岁的心，宛若枯藁。
说他看得开，看得透，也不算，只是对生活没有兴趣，除了实验，他好像就没有提过其他的生活乐趣。
“你跟我待在一起，不闷吗？”沈牧淡淡道：“我的性格很无趣，也不会讨好你。”
顾昱闻勾唇一笑，故意逗他：“和你待床上就不闷了。”
“臭流氓这个词就是说你吧？”沈牧白了他一眼。
顾昱闻吻了吻他的脸颊：“你总是给我起外号。”
沈牧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你不回家真的行吗？这才初一，要不你回去呆一周左右再回来吧？”
顾昱闻蹙眉：“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回家？”
沈牧一本正经道：“你过年不回家像什么样子？你爸妈会想你，你一直在外面工作，平时也没怎么回去，要是被狗仔知道了，就给你扣上一个不孝顺的名号。”
“是是是，你最大方了，最周到了，都是我不懂事。”顾昱闻抱着沈牧，话里满满的酸味。
沈牧在他怀里被逗笑了，抬头看着他的脸：“顾昱闻，你怎么跟绿茶似的？我品品？”
说完，沈牧起身往他嘴上亲了一口。
顾昱闻顺势让他跨坐在自已身上，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着他光滑的背，感受上面细腻的肌肤。
沈牧跪坐起来，捧着他的头吻得沉重，两人周遭就像炸开的火花，热情四射。
两人还有些喘息，沈牧先松手：“你还是回去吧，今天早上我听到你电话响了好几声。我一个人待着也不会出事，你回来的时候再告诉我。”
“跟你待在一起很舒服。”顾昱闻低头亲了亲他的嘴，沈牧的嘴很好亲，红红的润润的，怎么都亲不够。
沈牧道：“那你说说，你不想回家的原因是什么？”
“我姐要骂我。”顾昱闻心里难受极了，他姐真的很烦。
“你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骂你？”沈牧道。
难道说姐弟之间天生就存在血脉压制吗？连顾昱闻这样暴脾气的人也逃不掉。
“就那天，我把你抱走的事，给她知道了。”顾昱闻语气平淡，似乎不想回忆。
“谢谢。”沈牧轻声道：“你真的不想回去吗？她是你姐姐，又不是别人，你撒娇卖乖一下，说不定她就会放过你了。”
顾昱闻很头疼：“她跟个唐僧一样，絮絮叨叨的。”
“你这样跟离家出走没区别了。”沈牧笑着道：“你陪我跨年，我知足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有个姐姐，你还是回家吧。”
“你要愿意，她也是你姐。”顾昱闻抱着他有些撒娇，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道：“我舍不得你。”
沈牧道：“好了，跟小孩子一样。”
顾昱闻亲了他一口，温声道：“我去换衣服，然后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家。小胖早上送了不少新鲜食材来，等会儿都给你带回去，你别再吃泡面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