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礼想要去追,被顾韩拦下:“莫要滋生事端,此人的存在切宣张。”
“是!”
顾韩又看了看朝九歌,嘴角努力扯开一丝笑意:“那个小歌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快些回府吧。”
朝九歌看着顾韩脖子上的红痕默默在心里给老秃驴记上一笔,一脸阴郁的扶着他:“是皇叔。”
回到府中,顾韩一下马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朝九歌被顾韩吓了一下,半跪在地上,看着顾韩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摸顾韩的额头烫的不行急忙叫业礼去请太医,
相比之下业礼倒是冷静,直接把顾韩打横抱起,脚尖轻点就朝着寝殿飞了过去。
朝九歌不会轻功只好飞奔过去,打开门就发现顾韩已经被安置上榻身上还盖着薄被,业礼却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去找太医了。
走到床边看着顾韩,一时间有些无措,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地触碰顾韩白皙如玉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现在就和孩童一般睡着了了,朝九歌换人打了盆水替他拧干了一条帕子放在他额头上,
看着顾韩在沉睡中依然皱着眉头嘴唇干裂一副病态的模样,朝九歌无力地坐在地上拉起他的手,
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痛的不行,第一次感觉到那么无助。
“施主既然回府为何不唤小僧我看看啊”门被推开,一抹光亮随着缝隙透了进来打在顾韩和朝九歌的脸上。
淮然早就自顾自的来到了王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躲在凉亭中吃着原本属于顾韩的茶点,
结果等了半天,糕点都吃完了差点就要揪着花园里的花瓣果腹了,就听见亭外侍人一阵骚动,悄咪咪的跟在人家后面才来到了寝殿,
一打开门就看见顾韩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边的兔崽子还红了眼跟哭丧一样。
瞧见来的人是淮然,朝九歌就和炸了毛的的乳犬一样把顾韩护在身后,眼睛警惕的盯着他:“你来作甚,要是对我皇叔不敬........唔。”
淮然平静地走向前去没等朝九歌说完就一把将人推开,自已坐在一边替顾韩把着脉:“你个乳臭未干,
没有一点拳脚功夫的的小毛孩,还想保护别人?贫僧要是想对他不利,千里之外就可取他首级。”
听完淮然所说,朝九歌脸上浮现出一抹愠色,刚想开口反驳,
又看到淮然微微皱起的眉头,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拳头紧握在身侧。
是啊,他一个敌国质子,本来就无权无势,幸得顾韩相助才熬过了冬天,
眼下还中着蛊毒自已都自身难保,如何又去保护自已的重要之人。
重要......之人。朝九歌突然摇了摇头,看着自已手臂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褐色的眸子里有着异样的情绪,
他的目的是登上那个至尊之位,是为了权利!帝王就要冷血无情,七情六欲皆是这条路上的绊脚石!
第17章 帝王心,不可探
朝九歌再次看向顾韩的眼神里少了些无措,更多的是淡然和藏在眼底深处的一丝苦楚。
这边的淮然替顾韩搭过脉后,神情不悦的看着一边呆滞,思绪飞扬的朝九歌,开口命令道:“你们这的平时煎药的地方在哪?”
朝九歌回过神看着榻上之人依旧昏迷不醒焦急问道:“我皇叔怎么样了?”
淮然语气寡淡整理了一下衣袖对着朝九歌说道:“你家这王爷的身子是不是每天都这样孱弱,
走几步就喘,热天都要加一件披风,平日吃食也不多,但精神却没让人觉得不好?”
朝九歌点了点头回想起遇见顾韩一直到现在,他这个皇叔一直都是这样,总是想到哪儿搞到哪儿,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早就上天儿了。
朝九歌问道:“以往皇叔有皇帝御赐的张太医定时为他搭脉,最近忙东忙西的倒是一推再推了。”
“张太医?”淮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施主管小僧这么多作甚还不跟上来?”
“喂!你还没说我皇叔到底怎么了啊。”看着淮然远去的背影,朝九歌微微叹了口气,不放心的看了看昏睡的顾韩还是起身追了上去,
刚打开门就看见业礼提溜着太医的后领将人整个提了起来站到了门口。
业礼看见淮然下意识放下抓着太医的手去摸手里的剑
“哎呦~老朽的骨头都要摔断了。”张太医痛苦的坐在地上扶着自已脆弱的腰板在一边痛苦哀嚎着。
业礼见状连忙上前接住太医,低声说了句抱歉就要带着太医进去为顾韩诊治,
不曾想被一边的淮然抬手拦住去路:“小僧已经为王爷把过脉,正打算和这位小施主去拿药,
不知道这位施主为何还要带一个来历不明来替王爷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