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韩不行啊,任务在身不得不去,瞧着顾愿一声就不乐意让他去,只好拧着眉,佯装恼怒的说:“哥哥!”
“嗯?”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顾愿身体往后靠,没答话,手指握在腹前绕着圈,似是在考虑。
有戏!顾韩绕了一步,像小时候玩的挤油条一样肩膀贴着顾愿蹭着,软着声笑道:“哥哥~哥哥~您最好了,让我去嘛去嘛”
弟控顾愿最受不了自家宝贝弟弟同自已撒娇,看着顾韩,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
他知道这个弟弟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顾愿轻叹了口气,说道:“寒儿,你知道这很危险”
顾韩嘟起嘴,开始无理取闹模式,非常不满地说:“哥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我可是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我。”
顾愿不忍拒绝,只能往后退了步道:“只能看不能玩”
顾韩否决:“不要,那还秋什么猎!”抓起顾愿的袖子摇的飞快,动作夸张且沙雕,他差点没憋住笑当众破功。
顾愿揉着眉间,架不住老弟的星星眼攻击无奈举手投降:“好好好,能玩,能玩好了吧”
他拉住顾韩手非常认真的警告着:“不过只能玩1个时辰,而且进了林场之后你万不可离我太远,知道了吗”
任务达成,顾韩皮笑肉不笑道应着:“好好好,我就知道哥哥待我最好了!”
出了宫,顾韩站在一棵树前四处张望,见无人后,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没有食物多半都是一些夹着血丝的酸水
小草:[你你你,你怎么了宿主!]
顾韩皱着眉,扶着树干的手死死扣住树皮,干呕着又吐了几口,强忍住喉咙里传来的灼烧感,
虚荣地扯开一丝笑意敷衍道:“还能怎么回事,被自已恶心的呗”
小草看向面板数据身体一栏的状况条已经开始泛着刺目的红色,重重哼了一声:[你身子都这样了,还去凑什么热闹!]
顾韩晃晃悠悠漫步走着:“你不是说了吗,任务完成之前我死不了”
[你是死不了,我有没有说过,系统只能保证你最后还能吊着一口气!]
.......二人之间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顾韩的药断了有3年了吧,刚开始他还喝着,后来觉得不喝也没啥事干脆就随他去了,
毕竟,谁家好人天天把药当汤喝啊。
顾韩脑子飞速运转,几乎翻遍了所有的知识库,都没能找出什么词来形容他此刻万分草蛋的心情。
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愣是给自已的脸和脖子憋的通红,顶着一张苦瓜走了一路:“遇见你,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系统只能直译人类所表达的情感,对此,小草表示宿主夸我了!脑袋开发发了呢
[真的假的,宿主,我也爱你么么叽]
顾韩:“呵”
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所以,在国子监的这两年,朝九歌过的很充实,他贵为太子,身上的担子重了,自然学的东西也就更多了。
顾愿从不让便宜儿子接触朝政,除了有时候给他一点无关紧要的琐事供他打发打发时间,
朝九歌很聪慧,基本就是过目不忘的状态,当天学的东西,晚上挑着灯在温习一边也就能吃的透彻。
理论知识学的再好,也要付诸于实践,当他一但表达出自已想要接触朝着的时侯,顾愿脸一板如临大敌似的给他轰了出去,
连麻烦都不找了,久而久之朝九歌也就放弃了,继续啃他的数学,只有当脑子飞速运转的时侯,
他才勉强能克制住自已对于顾韩愈发病态的思念之情。
这天,朝九歌来的早,国子监里还没什么人,摊开书本盘腿而坐捏着毛笔慢悠悠的在纸上画着什么。
“哟,瞧瞧这谁啊,一大早就这样用功,装给谁看呢?”张严一把抽出朝九歌的书本嬉笑着将它摁在墨盘中,
纸张浸着墨水,在桌子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渍,接着随意丢在地上。
朝九歌无声叹气,这样幼稚的事情他已经司空见惯了,弯腰勾起书本一侧,欲要拿起,一只脚不慌不忙地踩了上去。
张严恶狠狠瞪着朝九歌,脚上用力碾着,纸张在他脚下碎成两半,嘴上喋喋不休羞辱着,
完全没注意到朝九歌眼底溢出的寒意,他道:“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敢吗,还是——怕了?”
闻声,张严身后的两三小弟丝毫不掩笑意,起哄附和着:“别太子了,怂子还差不多,你没看陛下都不管他吗”
“咱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会生气了吧,可别回去找娘亲哭鼻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