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我……”
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长空司策马极速追来,厉声喝道:“把人放下!”
李无见冷冷一笑:“听太子殿下说了我还不信,你跟长空司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
李无见眼底一片赤红:“你难道忘了大哥二哥是怎么死的了吗?!”
李庆弦急迫道:“七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不得已要留下来的苦衷,你要信我,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未女族的事!”
“哼,我不想听你狡辩,跟我回家到父王母后面前解释去吧!”
话落,李无见飞身而起,剑锋直逼长空司。
“七姐!”马车左摇右晃,横冲直撞,为了不摔下去,李庆弦只得牢牢攥紧了缰绳,控制住方向。
身后,李无见拦住长空司的去路。
长空司衣衫染血,冷峻的脸上满是嗜血杀意,森寒道:“你这是在找死。”
李无见拿剑指着他,美眸凌利,犹如出鞘的刀锋:“你休想再接近我弟弟!”语罢,周身灵力暴动,朝长空司扑杀而来。
长空司自马背上一跃而下,手掌一翻,掌中瞬间出现了一柄通体紫黑的长剑,由灵力凝成,噼啪闪烁着激烈的电流,杀气森然,身形快如闪电,扛住李无见的杀招。
刹那间,剑气激荡,李无见气血翻涌,胸腹欲裂,被长空司的凛冽攻势逼退数尺,剑插在地上堪堪稳住身体,嘴角涌出鲜血。
长空司看也不看她,御着轻功继续追赶前方的李庆弦。
“站住!休想走!”李无见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双眸充血,怒喝一声,再次向长空司袭来,拦住他的去路。
“七姐!”李庆弦驾着马车频频回头,李无见根本不是长空司的对手,却仍然一次次舍命阻拦,他心头五味杂陈。
“长空司!”李庆弦高声喊道,“别伤她!我跟你回去!”
长空司剑速之猛根本让人防不胜防,李无见四肢绞痛,身上已伤痕累累,她捂着伤口,吐出一口血,恶狠狠道:“你给我闭嘴!我还轮不到你来救!”
长空司本来也没想将李无见怎么样,否则她的命又岂会留到现在。
手中的长剑消失,他一掌震开李无见,步履矫健如飞,疾速追上李庆弦,吼道:“跳马!”
那匹马已经疯了,李庆弦几番拉拽缰绳都无法勒令它停下,马车在颠簸的过程中即将散架,前方就是山坡。
“快跳!”
“你想摔死我吗?!”
“快!!!”
李庆弦牙关都快咬出了血,闭着眼睛把心一横,在马车崩坏的前一瞬间纵身一跃,长空司身形一闪,接住他,用自已的身躯将人护在怀中,冲击力让两个人翻滚数圈才堪堪停下。
趴在长空司身上,李庆弦心脏狂跳,良久过后,他惊魂未定地抬头,脑瓜顶不小心磕了一下长空司的下巴。
长空司抽了一口气,身体僵硬,手从李庆弦的腰身上移开,压抑着愠怒道:“还不快起来。”
李庆弦回过神来,用手支撑起身体想要爬起来,可才刚经历这生死一瞬,他将要直起上半身,便克制不住双腿发软,又重重跌了回去。
长空司脸色黑似鞋底,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牙关死咬。
“我脚麻……我……”李庆弦急着解释,耳根泛红,再试一次,还是没起来。
突然,他浑身僵硬地愣住了。
他感觉到身下长空司与自已身体相贴的某个部位坚如钝器,雄壮非凡。
李庆弦霎时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尴尬得脸色通红,连跳车都没这么惊悚,腿也不软了,马上从长空司身上弹了起来。
长空司也坐起来,立起一条长腿,用衣摆遮住,闭了闭眼,凝眉扶额。
就这么沉默半晌,气氛死一样寂静,长空司喉结滚动,嗓音粗哑地出声道:“去把马牵过来。”
“哦……好!好!”李庆弦急于逃离,手忙脚乱地去牵马。
“尊上!”龙沉这时骑着马赶来,“尊上您没事吧?”
长空司定了定神,问:“处理得如何?”
“是龙宫派来的人还有……”龙沉话音一顿,看了李庆弦一眼,“还有未女族。他们见敌不过便先撤了。尊上,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
“走,即刻启程入京。”
“是。”
长空司从地上站起来,好在天色渐暗,不易察觉衣袍下的尴尬,他神色如常地跨上马,还未开口,李庆弦便自觉地走到了龙沉边上。
“咳……我跟龙沉乘一匹。”
“……”
三人不再多言,快马加鞭,当晚便抵达了京城。
天色已晚,三人找了一家客栈暂且对付一晚,准备明早出发前往常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