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61)

天空正落下乌兰贺,白骨踏上树接住他,可此时内力已虚乏,接住便摔下。

白骨摔在乌兰贺的身上,她感觉躺在碳火上,“小黑,你怎么越来越烫了。”

乌兰贺呼吸急促,意识迷离,他凭着丝毫清醒,推开了白骨朝外爬去。他必须离开白骨,赶紧的。

未爬多远,他的脚被拽住,乌兰贺手指抠着地,白骨拖着他,地上抠出了十道痕。

“你本来就有病,再受寒会出事的。”白骨把乌兰贺拖到了火堆旁,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内力不胜,却还想给他驱寒。

燃烧的火焰加速着药性,乌兰贺里里外外都是滚烫,更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手触过,身体里的火烧到了极致。他入一团虚光,那里有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那里双影交辉。

男人抬起头,他长着乌兰贺的脸,对乌兰贺一笑,“这就是你想要的。”

乌兰贺不想承认,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当白骨的面容不再清晰时,他就像饿极了的野兽看到血肉,到口就可以吃下,仅此而已。

男人缓缓朝他走来,“乌兰贺,她是女人,你想要她,就把她占据,就那么简单。难道还要像小时候那样等着?这世上只有占据才是唯一的真理。”

此话就如雷电击穿了全身。

“小黑,小黑。”白骨的声音就在耳边,她是紧张的。可他听着不是那样,他身上全是火,笼罩住了他,全然失控,全然崩塌。

乌兰贺看不清白骨,直看到她浑身泛着绯色光晕。她紧靠着他,乌发如瀑,肌肤雪白,音丝缈缈。

乌兰贺的肌肉越来越紧,他身陷虚光,那里充满迷音迷情。

他看到的男人又像个魔头,造了个梦境。在梦里,男人搂着女子的身躯,泉水沉吟,暧昧嬉笑。

可亦有女子在侧,搂着乌兰贺的身躯,“小黑,你别死,我有点累了,你赶快好起来。”她倒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白骨的声音缥缈不止,是梦里还是梦外,乌兰贺难辨,他只见男人在发笑。他的十指跳动着,就像牵拉玩偶,笑声盘旋着,将乌兰贺的双眼彻底改变。

白骨抱着她的宠物,乌兰贺却早已不是乖巧的宠物,他是捕食的猎人,瞳仁一缩,抓住了白骨的手。

“对,乌兰贺,就是这样。美色当前,还是快快享用吧。”男人如此说着,与乌兰贺越走越近,就快要融为一体。

然得此时,乌兰贺却决然离开这团虚光。

男人大失所望,“乌兰贺,你为何如此。”

乌兰贺松开白骨,浑身被明光笼罩,他身上的火焰被内力压制住了。

乌兰贺握紧拳头,“白骨,我不是好人,我是最大的恶人。”

他体内的火荡起又落下,一会儿是波涛卷起,他又非它成为涟漪荡去。他搞不明白哪来的内力,怎么用,他仅仅是靠着一份念力,那就是他不想伤害她。于是,就有股由热化凉的冲力从心脉而出,一点点朝全身蔓延。

他的心本是最热处,现在却是至凉处。

她依然在眼前,靠在他身上,但乌兰贺看清了她。他就像小狗那般被白骨护着,如此便也知道,她对他依然是如宠物。

那般,他又握紧拳头,直叫手背的血管清晰可见。他依然要压制,因为药力仍在,因为心中魔头也在。

乌兰贺掌心越来越热,眉心越来越胀痛,他不得不闭上眼,“白骨,我也累了。”

是那个男人太吵,在他耳边问,“为什么?你不是恶人吗?”

乌兰贺必须让他闭嘴。

于是,一个剑客持剑砍向了魔头,那剑客也长着乌兰贺的脸,“白骨又不是你口中的东西。”

“你永远是那样可笑,见色起意,人之本能,谁会怪你。”

“见色起意只是贪图美色,贪图美色就是谁都可以,若是那样对白骨,我就不要当人了。”

两个越打越凶。

“乌兰贺,当了人又怎么样,你依然是天下至恶,谁会信你。”男人在咆哮。

那亦是乌兰贺内心的咆哮。

可剑客挥着剑光,“无需人信,我一人信足矣。”

那也是乌兰贺内心的声音。

乌兰贺为什么是恶人?因为凡虎头山下人所为,他皆不为。他更自认这辈子不会干和他们一样的事。可白骨来了,他就认识到,他和一些人没有什么区别,见色起意一点没差。

山下人不为,他为之,山下人所为,他亦为之,那岂非是恶中之恶。他不要那样,世间之恶,他不为,自身之恶,他更不想为。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伤害白骨。

他坚定于此,便一剑挥去,众梦散去。

乌兰贺睁开眼,见霞光洒满云层,他笑说,“白骨,我看到了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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