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韫玉继续追着他,走到他侧边:“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放心我只是说说,你有我也绝对保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有没有,这些话说出去都是对女子的伤害,女子难为,还是谨慎些。”
瞿韫玉推着盛澜清的肩膀,不让他走:“你什么时候在意这些俗礼了?”
盛澜清问:“还要热水吗?”
不等他作答,盛澜清就走进屋,“啪”一下门关了。
瞿韫玉看着门口的盛前:“好兄弟,记得热水。”
盛前行礼,一字一句道:“小瞿将军,热水,不归我管。”
等到慌慌张张忙完,瞿韫玉稀奇地看着盛澜清还照镜子久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他心里对着要见的人非常好奇,能让某人这般反常。
如果让傅笑宁知道,她肯定一脸懵,不就少了一刻钟练武嘛!
瞿韫玉陪着盛澜清逛了一条街,更觉得这个故人不一般,他买了许许多多吃的喝的,还买了一个白玉,吃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玉大多数都是老人喜欢。
起码坐到郊外,瞿韫玉忍不住叨叨:“你不会还不知道人在哪里吧?”
这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盛澜清在看什么。
按理说从早晨到现在黄昏,骑马都能绕京城三圈了。
盛澜清不回他,他就望去一望无际的山野。
左前方的田埂上,有个小姑娘蹦跶蹦跶在前面。
她快接近前面大路的出口时。
他瞪眼一看。
带着斗篷的紫衣娇小姑娘脚边,一左一右一个白色小奶狗,一个白黄相间的小奶狗。
后面还跟着陆陆续续五只鸡,四只鸭。
前面的小狗时不时停下来盯着鸡鸭有没有掉队,然后再迈着小短腿去小姑娘脚边。
“快看,那边多有意思。”他压低嗓门说道。
这时候盛澜清走向前去,瞿韫玉拦着道:“怀川,我来问路。”
盛澜清看也不看他,绕过去。
傅笑宁也看见了他们,透过白纱,她看见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
瞿韫玉还想问怎么这次问路这么积极,就听前面传来小姑娘软糯的喊声:“师兄!”
他顿觉傻眼,抬头看去。
傅笑宁已经从田埂边往这儿跑来。
金黄的落日,一股橘红在圆日里面似是要燃尽所有,拉下橘黄的天幕。
她一跑,后面那狗狗鸡鸭也紧随其后,全员加速,汪汪唧唧嘎嘎地叫着,好生热闹。
“师兄——”傅笑宁抱住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手臂上,撒娇似地蹭两下,才一个月不见,师兄又高了些,身体足足两个她了吧。
但是面容还是清俊儿郎。
盛澜清冷哼一声:“你来了怎不告诉我?”
傅笑宁嘟嘴:“听闻山下人过生辰很忙,准备过几日再找师兄的。”
事实上明天就是盛府被抄家的日子。
她去信给师兄,是想要师兄准备一些银票,说辞是她借用,还嘱咐放在与他家无关的地方。
抄家还要搜身,大师姐练武器很牛很赚钱,可她这个半吊子算命,可不好算。
万一没算准,就要大牢几日游,还误事。
瞿韫玉看新来的小姑娘抱着盛澜清这么久还没松开,他轻咳一声。
盛澜清瞥他一眼:“这是我发小,瞿韫玉。”
傅笑宁乖巧道:“瞿哥哥。”
瞿韫玉觉得盛澜清介绍他的时候语气冷了些:“这是,我的小师妹,傅笑宁。”
“师妹好。”瞿韫玉摸-摸鼻子,还是道,“你们说话可以不这么说吧。”
傅笑宁收回双手,她一向和师兄这么说话,她个子子十二岁就不怎么长了,目前也堪堪达师兄肩膀。
所以师兄的小臂平行于地,她双手扒着,还能下巴搭在上面。
时常这样,已经习惯了。
瞿韫玉如此提醒,她道有些不妥,偷偷掀起斗篷,看盛澜清刚好,收回自己的袖子,歪头问他:“师兄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瞿韫玉抱胸,低头靠近她,他已经摸盛澜清如何知道的,抢答说:“你师兄收到你回信的信鸽,怕是几日短了些吧,这日子刚好是山上到京城的距离,你师兄早上回信,又让暗卫顺着鸽子的方向找你。”
盛澜清听着瞿韫玉的话,为她掩上纱,目光落在她的腰上。
她今日穿着一件紫白交错的裙衫,只裙摆有几朵绣花,只能隐隐约约看出形状。
小师妹绣活好像好了些,能绣荷包了。
傅笑宁偷瞄他。
古人这么厉害嘛!
她竟然忘记信鸽这事,若是过几日她怎么解释提前来,提前让他准备点钱。
见盛澜清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她悄悄捏了捏盛澜清的袖子:“是这样吗?”
盛澜清冷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