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常慕兮盯着他们,身子慢慢匍匐在地,目光中满是愤怒与杀意,“既然你执意要宠妻弃母恩!那本宫就让你们做不成那有情-人。”
常慕兮的华服如墨一般,绣着金线的花纹在她身上闪烁着微光。
腰身镶嵌着一枚明亮的玉坠,“砰”地一下与光滑的地面接触。
而后忽然拔出身后侍卫的剑就要自尽,盛澜清一把夺走常慕兮的剑,将其扔在地上。
傅笑宁吓了一跳。
原琴大声道:“皇后娘娘不可!”
而后她抱住常慕兮的腰肢安抚,跪在盛澜清脚边哀求:“殿下您就放皇后娘娘一条活路吧,她就只有您。”
盛澜清皱眉,“你先退下。”
原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整个宫殿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氛围,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内殿的装饰华贵而典雅,金壁辉煌,博物架上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面前绘有仙山和仙鹤的屏风,都静悄悄地不敢出声。
“母后心里只有父皇吧。”盛澜清说道,将常慕兮扶到椅子上,“母后对儿臣生恩。”
盛澜清手持长剑往左胸膛刺进一剑,穿过他的衣服,一字一句含-着血恳请道:“儿臣想尽儿子的本分,替您还这五刀,还望傅五小姐能够给我母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望母后恢复清明,莫让再儿子为难……”
“若是笑宁你不原谅母后,也没关系,不要远离我好吗?”盛澜清话音一转,看向傅笑宁,眼底划过一抹忐忑。
傅笑宁抬-起-头,望向盛澜清的眼眸中,那抹忐忑与期待交织,如同繁星点点,闪烁不定。
她眼中顿时闪烁着泪花,低垂眸光,掩饰眼底的心疼,没有说话。
傅笑宁从来不觉得谁离不开谁,她也是个不喜欢给别人带来麻烦,也不希望别人给她带来麻烦。
母亲向来是比妻子更难割舍的。
若以后真要生活在一起,他夹在其中,她也会心疼他的为难。
可是心疼别人,会让自己平静日子变得不安宁,心情烦躁,还要安慰其他人。
她不愿意。
“殿下,我不过是手腕,你不必这么严重。”
不会因为皇后牵连他。
盛澜清没有选择手腕,他打算捅在了右胸膛五次。
是把长姊的也算进去了。
傅笑宁见他毫不留情第一次捅完,献血立马染透衣服,炸在地上,眼泪哗啦啦往外掉,赶忙阻止第二次,金疮药不要钱似的往上洒。
她哽咽道:“你是将军,如今边疆纷乱不断,各国虎视眈眈,将军当以最好的状态吃撑沙场,这一剑,够了。”
盛澜清握住她的双肩,深深凝望她。
他的目光深邃而真挚,仿佛是一片湖水中的清泉,涓涓细流流淌在两人之间。
常慕兮已经疯疯癫癫地跑出去了,盛澜清让侍卫跟着她。
盛寒站在门口看着,犹豫道:“定国公世子夫人小产血崩去了。”
傅笑宁手上卷好绷带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房间的气氛依然沉重而压抑。
光线透过屏风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一抹寒冬的余温,让整个空间变得朦胧而凄美。
金壁辉煌的装饰在这一刻仿佛黯淡了下来,珍贵的宝石,虽然依然闪烁着宝贵的光芒,但却无法掩盖内心的沉重与纷乱。
傅笑宁毅然扯掉朱砂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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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她是冰融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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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一切, 再重新开始。
是远离还是相遇?是继续咸鱼还是斗志?
此刻在她心里,她想选择……
醒来她在边关,面对十五岁的傅笑宁, 在学各种礼仪。
傅笑宁:有一个学习古文化的计划在我面前, 可惜早九晚五, 她不想啊!
正巧外祖父来信,和傅礼宪说明后,给她放了暑假,哦不, 探望外祖父的假。
外祖父的草屋在村尾。
鸡鸣, 天明。
院子里的清晨,阳光洒在草屋的茅草上, 细细的光线穿过缝隙, 犹如一道道纤细的丝线, 轻轻勾勒出屋子的轮廓。
一阵微风吹过, 草屋上的风铃随之颤动,发出微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新一天的期待。
傅笑宁先去接了露水, 然后给外爷黎养真做早饭。
而后,草屋内弥漫着淡淡煮粥的清香, 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傅笑宁用心熬制的粥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不禁食欲大开。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采摘回来的新鲜蔬菜, 极度养眼。
黎家是医术世家,家训就是,学医养生, 求真务实, 勤学多练。
她那个只见过几面的表哥, 黎白术,白术是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