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清肆笑,从身后拽出一摞衣服,飞到她面前台阶。
“谢谢。”傅笑宁接过衣服,冲盛澜清甜甜地一笑。
随后低眉道:“殿下,你……转过去?”
盛澜清走出洞口,傅笑宁不知道里面格局,看不见他又心生一点惧意。
匆匆穿好后,她急忙跟过去,见到简陋石榻上的人。
盛澜清轻笑一声,凑近抱住她,把脑袋埋在她颈窝处,闻着独特的馨香气息。
他的呼吸很灼热,喷洒在颈子处,痒痒的。
他身材本就高大,这样突然贴近,傅笑宁感觉自己被包裹起来,浑身都不自在,想挣脱又不敢。
“你干嘛?”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神闪躲。
盛澜清的唇瓣贴着她细腻的耳朵,手指深浅按压她的小腹,声音沙哑低沉:“倒是有趣。”
傅笑宁:“……”
盛澜清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手指抚着她的耳垂。
傅笑宁咬牙,啃在自己想动嘴很久的锁骨上,一字一顿:“好看的锁骨啃啊啃,好玩的肚子弹一弹。”
盛澜清在她脖子间蹭了蹭,笑声无拘,慵懒道:“就属你好兴致。”
傅笑宁瞪回去,又不是她先动手的!
可组织完语言,转头,却看到盛澜清闭着双目靠在自己肩膀上,似睡非睡。
他的睫毛长翘,浓密如扇,眼尾斜斜上挑,眼尾的阴影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几分放松。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漏跳了半拍。
盛澜清似察觉到她的注视,缓缓睁开眼睛,漆黑幽亮的瞳孔里印出了她的脸。
“看够了没有?”
傅笑宁慌乱别开目光,不敢再多看。
盛澜清嘴角勾起,手掌托着她的脸庞,将她的头扭过来:“睡吧。”
“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傅笑宁问。
盛澜清没吭声,傅笑宁便继续:“如果我能帮到什么,殿下一定要告诉我。”
盛澜清挑了挑眉梢:“你想知道什么?”
傅笑宁:“……”
“孤会让你安心摆大烂的。”
傅笑宁猛地睁眼,她在宫里养伤的时候,盛澜清问她要不要对对联。。
她当时满腹就是“无大语离大谱摆大烂破大防”,就随口出了这个。
随后她感觉太没面子,又自己对了下个“立大志明大德成大才担大任”。
还正好对上平仄音。
话语反应个人思想,盛澜清怎么只记得上半句!
她真的还可以扶一下上墙的!
因为生活苦,所以要加点荒唐吗!
—
翌日,傅笑宁起来时,神清气爽,感觉身体有股使不完得劲。
身侧已无温度。
盛澜清已不再!
再一看,已经身处一房屋里。
昨天是梦?
可是身上确实有伤口。
“姑娘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嗯。”傅笑宁应了一声。
门被打开,一名二十岁左右,穿着青色绸缎裙子的年轻妇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早餐。
“姑娘,您起来了,快吃早饭吧。”
傅笑宁走过去,拿了一块糕点尝尝味道,开始做了解工作。
“我是常原氏”,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原琴笑呵呵地解释道,脸上堆着满满的慈祥笑容。
傅笑宁看着她:“夫家常家……”
“可是国舅爷那支?”
原琴愣了一秒,笑容僵硬。
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傅笑宁以为自己说错了:“抱歉,是我失言。”
“姑娘没事。”
原琴擦掉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把一碗粥递给傅笑宁:“姑娘没说错,我夫就是常家小郎,我们被流放八九年了,没想到还能被人记挂。”
“我是万宁候傅五,我姨应该就是你婆母。”
“难怪殿下把你托付我们这。”
说话时,傅笑宁看见她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被绑的痕迹。
“我夫君前些天随殿下出军,我是想跟着的,可他在我酒醉,把我绑着,还是婆母疑惑我没吃饭,将我救下。”
见傅笑宁看见,原琴脸颊微红,羞涩的笑了笑,解释道。
说着说着原琴就有些哽咽:“姑娘……”
“怎么了?”傅笑宁慌忙递了帕子给她擦眼泪,“是担心他们吗?”
原琴点头又迟疑地摇头。
“走了几天。”
“两日。”
原琴说着,眼泪掉落在手背上。
傅笑宁看着心疼极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他们会回来的。”
一副特别自信的样子,让原琴心定了定。
原琴走之后,傅笑宁直接铺在桌上。
很快她一拳锤在桌上。
不能坐以待毙!
仔细想着第一次是在医卢,也不知道那一天出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