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每日给本王看一遍,渭王府虽然不比皇宫,养几个太医还是没问题的。什么时候治好了本王,诸位就什么时候回去。”
渭王褚宁松看着眼前一群太医,阴恻恻地说道。
孙太医只能认命地留在渭王府,和其他太医日夜翻阅古籍医书,希望能早点治好了渭王的不举之症,得以离开。
这渭王府一待就是半月,孙太医他们还是对渭王的病症束手无策。这天傍晚,渭王府管家却突然让他们坐上马车,去医治另外的人。
“不知我们要去往哪里?医治什么人啊?”孙太医客气地向车夫套话。
“各位大人去了就知道了。”那车夫只这么说了一句,就不再理会他们。
马车驶向一处府邸,孙太医远远地就认出来了,这是户部大臣冯大人的宅院。
难道冯大人病了?
几位太医都怀着这样的猜测,却被管家引到了后院房间。冯鸣良和他的夫人黄氏在那里等候,他们身后还有两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姑娘。
“劳烦诸位太医跑一趟了,我家小女前几日沾染恶疾,还望各位神医妙手回春。若能治好,冯某必有重谢!”
冯鸣良对着几个老太医拱手行了一礼,黄氏母女也跟着欠身。
“冯大人言重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等应做的。”孙太医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各位太医,请!”
冯鸣良说着,和黄氏退到两侧,让冯云星和冯云月走上前来。
等两姐妹取下面纱,露出面容,饶是几位太医见多识广,也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几位太医面面相觑,看来又是棘手的差事。片刻后上前望闻问切,各司其职。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冯鸣良看到几个太医都摸着胡子一脸愁容,心中大概明白此事怕不容易。开口问道:“各位太医,不知小女的脸……”
“唉!”
各位太医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冯家四人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在场太医以孙太医位份最高,故有些话只能他来说。
孙太医道:“冯大人,依老夫之见,两位千金这不是染疾,而是中了毒。”
“什么?”
冯鸣良大惊失色,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有人对冯云星和冯云月下毒吗?
黄氏母女三人则在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垂着头一言不发。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二人的脸,其余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冯鸣良又问道:“不知各位太医可有解毒之法?”
孙太医脸上歉意显而易见,对着冯鸣良拱手道:“这毒非同寻常,我等从未见过,无从下手,还请冯大人见谅。”
冯云星和冯云月听见这话,心中的希望破碎,眼泪又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孙太医又提议:“其实我等在太医院,少有见到疑难杂症的机会,冯大人若有心,不妨在民间寻找能人异士,说不准歪打正着,就有见过这个毒的。”
冯鸣良心情也有些沉重,知道这话多半是安慰他的,于是敷衍地点点头。接着将几位太医送到回渭王府的马车上。
临行前,冯鸣良拿出沉甸甸一大袋金豆子,递给孙太医道:“小女毁容之事,关乎姑娘家声誉,还望诸位大人守口如瓶。”
孙太医连忙拒绝:“使不得使不得!我等并未帮上什么忙,受之有愧!”
“一点心意,请勿推辞!”冯鸣良强行将金豆子塞到孙太医怀中,然后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启程。
冯鸣良回到后院时,冯云星和冯云月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到他,冯云星立马走过来哭诉道:“爹,究竟是什么人对我们下毒?我和妹妹平日里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坏心肠啊?”
冯鸣良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人对姐妹二人下此毒手?
“好好想想,你们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冯鸣良问道。
两姐妹自然是摇头的,黄氏也跟着帮腔道:“老爷,你还不清楚星儿和月儿的性子吗?这两孩子从小就乖巧听话,怎么会得罪别人。”
冯鸣良又问道:“那你们是从何时开始感觉有异常的?”
“就大姐出嫁那天,我和月儿一觉醒来就觉得浑身乏力,头昏脑涨的,我们还以为自己得了风寒,想着养两天就好。没想到今天起来,就、就……”
冯云星一副伤心得说不出话的模样,母女三人又开始抱头痛哭。
“青鸢出嫁那天?”冯鸣良喃喃道。
“对,就是那天开始的。”
“那你们之前可有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
冯云星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片刻后摇了摇头:“我和月儿那几天都待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喝的和平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