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
“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某种咒具，只不过这个咒具的作用是用来找人的……”
“原来是这样……”祁星轻轻拨动了一下指针，她松开手之后，指针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夏油杰：“小星……”
她疑惑地抬起头：“嗯？”
“欢迎回来。”
祁星忽然恍惚了一瞬。
记忆中的黑发少年与面前的年轻男人重合在了一起。
他们有着一样的五官，有着一样的面部轮廓……只是后者比前者更加成熟了许多，显现出了成年男人应有的魅力。
十二年的光阴从未像此刻一样具象化过，也是让她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到了原本的时间。
祁星微微翘起唇角，轻笑着答复。
“嗯，我回来了。”
……
虹龙的速度很快，转眼便将他们带到了最近的城市。
为了防止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上，会出现两个人在天空上飞的照片，临近城市边缘的位置，他们就放弃了这种交通工具，选择乘坐地铁。
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夏油杰将祁星带到了一处空闲的公寓里。
公寓里有必要的生活用品，夏油杰还给她准备了一部崭新的手机。
“今天你先住在这里，有什么缺的东西都可以和我说。”
祁星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和他说谢谢了。
说到最后，夏油杰都有些无奈了。
“真的要和我这么客气吗，对你来说我们只分开几个小时吧，还是说我现在的样子让你感到陌生了？”
“是有一点。”祁星说，“但我保证我会尽快适应的。”
“那你对悟也是这样吗？”
祁星愣住了。
“你们没有分手，他现在应该还算是你男朋友吧？”
祁星：“呃…算是吧。”
“那你要回高专去找他吗？”
祁星视线左右游移：“就…就算不是为了他，我的学籍还在高专那里，自然还是要回去上学的。”
“嗯……忘记和你说，你现在已经不是高专的学生了。”
祁星这回是真的惊讶了：“……哈？”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有些紧张地问夏油杰今天是几月几号。
她以为是两边的时间流速有所不同，她在过去停留了一年的时间，现在也许过去了更久的时间——以至于她的交流生身份到期了。
“2019年4月27日。”
“那不对呀，我离开的那天是2018年10月13日，入学是在五月份，我的交换生期限是两年，现在只过去一年时间。”
“抱歉，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只是偶然听说咒术高专革除了你的学生身份，一年级的学生档案里，也只保留除你之外的另外三个人的信息。”
祁星倒不是怀疑夏油杰所说的话，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也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会这样，失去了学生的身份，那我岂不是没有理由回高专了，悟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是为了和你解除师生关系，在你回来之后，顺理成章地和你谈恋爱。
凭夏油杰对五条悟的了解，他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计划这件事了。
交流生活动是他一手促成的，人员是他内定的，自然也可以被他随意解除。
不过夏油杰并不打算告知祁星。
给昔日的挚友在感情的路上添添绊脚石什么的，也是挺让人愉悦的一件事。
祁星显然还没有想到师生关系不能谈恋爱这个点，她只觉得是在她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她不再是咒术高专的学生。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应该回去看一看，毕竟我的东西还在那里呢，而且……”她也很想五条悟，想快一点看到他。
挑拨离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夏油杰微微收敛了表情，开始明里暗里的挖人。
“高专不再接受你，你也可以有别的选择，比如选择……留在我这里。”
祁星：“诶？”
夏油杰和她说，在她离开后的某一年夏天，他和悟产生了某些分歧。
“由普通人的负面情绪所衍生出的诅咒，却需要咒术师冒着生命危险祓除，而普通人一无所知就可以尽情享受咒术师的保护……”
“制造咒灵的是普通人，收拾麻烦的确是咒术师，一直都是咒术师牺牲去保护普通人……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好像确实有一点……”
“所以我认为应该将诅咒的存在公之于众，让普通人意识到他们所处的世界是怎样的，他们的身边又存在着多少由他们制造出来的怪物。”夏油杰停顿了一下，很温柔地笑了笑，“总不能让他们像温室的花朵一样，一直被术师所保护吧？”
祁星此刻才清楚地意识到，她面前的人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