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当然知道她正游走在危险边,但她穷极一生都在证明自己的价值,考上哈佛、怂恿赵女士为她写书、接近那些权贵子弟并不断地向上……她无法接受普劳德斯塔是这样看待她的,或许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让她生气。
“是吗?”
她朝他挑眉仰起下颌,嘴角上挂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而后她踮起脚尖朝他靠近。普劳德斯塔果不其然地皱眉侧开脸,可文卿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他的嘴唇,她在那个瞬间吻上了他下颌上紧绷的肌肉,在男人的怔愣下逐渐向下,双手迅速地解开了他的领口,那双被布里格姆亲过的唇经由他的喉结星星点点地落在了他的颈窝和锁骨之上。
他既然嫌文卿的嘴唇脏,那她偏偏要让他也跟着露出原本的肮脏。
男人很快也明白过来文卿的意图,他皱起眉头想要推开她,可文卿的反应很快,一把就握住了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她没有想到普劳德斯塔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倘若他毫无反应,文卿根本就握不住,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我看是因为你是其实并不如布里格姆,怕我会从中比较吧。”
原本普劳德斯塔似乎是放弃了,不再挣扎,而是冷眼看着文卿要对他做些什么。
但在听到文卿的话,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声音冷冽沙哑,“Wen小姐,我承认我的话很直接,但我以为我们之前就已经说好了,我们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关系,你没有必要因为我的话而如此生气。”
“我并没有生气啊。”
文卿笑意盈盈地说着,同时用手里握着的东西拉扯着他借此驱使他坐下,她随即坐在他的身上,低下头看着他本就敞开的领口,手微微用力,将衣领扯得更开,露出光洁肌肉上的两颗饱满果实,她低下头张口就用舌尖将其中的一枚裹挟卷入,在那个瞬间,普劳德斯塔不禁眯起眼睛,身体向后仰起绷起的脖颈。她抬眸看向他的表情,对自己的杰作感到很满意自己,再加上以前从来没有尝过这样奇特的果实,便忍不住交替着多品尝了一会儿。其实,这种果实有着独特品尝方法,光靠尝是不够的,因为果肉娇嫩,她先是轻咬而后又是嘬,这才看到了果实主人的脸上露出了既满意又不算满意的红晕,心情似乎复杂得很。
她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在离开他之后低下头含住了他那个表面不规则的浅紫色小脑袋,普劳德斯塔在这个瞬间猛得清醒过来,他不悦地睁开双眼,双手用力地捏着她的肩膀,几乎都要将她的肩胛骨给捏碎了。
“Wen小姐!”
他咬牙切齿地呼喊着文卿的名字,胸口愈发激烈地起伏,死死地看着她。
文卿听了却忍不住含糊地笑了起来,普劳德斯塔让她感到难堪,那她也要让他不高兴。
“……该死的!”
终于,她第一次听到一向冷静克制的普劳德斯塔竟然破天荒地咒骂了起来,他用力将自己的抽离,而后一把将半蹲着的文卿从地上轻而易举地拽起来并将她狠狠地扔到了床褥之上。普劳德斯塔与她近距离地四目相对,他的双眸好似猛兽一般盯着独属于他的猎物,“Wen小姐,我必须警告你,别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接触。我不希望我的女友给我带来任何不好的名声,仅此而已。”
说完,普劳德斯塔朝文卿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那双总是浅尝辄止的薄唇终于狠狠地吻上了文卿嫣红的嘴唇,唇齿间重吮纠缠,牙齿齿尖如同利刃一般深陷,炙热的口中逐渐弥漫出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那并不像是情人之间的吻反倒更像是猛兽之间的撕咬,几乎要咬下她的一块肉。
文卿吃痛,她才不要被普劳德斯塔这样对待,更不愿坐以待毙,也开始了凶狠地反击。
倘若文卿和里斯克·普劳德斯塔是仇敌,那他们一定是最匹配契合的对手,此时他们正在以性命作为赌注,从地板到厨房岛台又从阳台到浴室……在这房间的每个角落进行最疯狂最凶恶最迅野的打斗,即便是皮肉上伤痕累累的伤痕都无法阻止着彼此激动且剧烈的攻击,身体上都无可救药地留下对方的印记,但他们不在乎。
他们都想要赢,但胜者却只有一个。
普劳德斯塔几乎将他的全部都横冲直撞地送抵了目的地并死死占领,文卿试图将敌人绞杀阻止在外,但无奈对方实在是太过强大,在对方地反复攻陷后,她终究还是丢盔卸甲朝她的敌人大开城门,无能为力地任由对方自由进出她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