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格姆不可置信地停下脚步,他看着普劳德斯塔竟真的低下头缓缓地触碰文卿的嘴唇,他似乎并不想与她亲吻过久,嘴唇在短暂地触碰之后便又克制地分开。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仍然太近了,视线在对视中逐渐变得异样,即便是毫不相关的旁人都能感受到其中浓烈的欲与念正在生根发芽,最终,普劳德斯塔将手里的水放到了一边,腾出的手放在了女孩纤细的腰侧,他目光愈发幽深地低下头,再度吻了上去。
不仅是布里格姆愣住,在场悄悄关注着他们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即便他们之间并没有唇舌之间的纠缠、也没有那种情人间的粘稠与湿漉,那仅仅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吻与吮,可一向自律克制的主席竟然当着派对上所有人的面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远处,李查德·亚当斯暗自咒骂了一声,脸色难看地转身离开。
他还记得自己曾对她做过些什么,也因此,亚当斯知道文卿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孩,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和里斯克在一起!
在那件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全体核心成员便收到了里斯克的警告,这是一间很难得的事情,因为他很少管俱乐部里的事情,亚当斯还以为是里斯克不希望他们像过去的前辈一样闹出非常难看的事端来,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现在想想,或许事情早就已经有了预兆……
洛佩兹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最崇敬的坡斯廉主席,明明他在一个月前郑重其事地告诉对方,自己对文卿有好感,借由那个以文卿为中心的赌约,他希望自己也能够参与下任主席的竞争。
可是他先是在派对上看丢了文卿,害得她之后不明不白地出现在了医院里,而后便得到了主席的警告,让他远离那个女孩。
现在……事情更是变得难以想象地疯狂,他看到了什么?!
*
嘴唇失了温度,原本陷在自己腰窝的手指也跟着毫无留恋地离开,文卿不由得有些焦渴。
她知道自己已经达成了目的,让布里格姆死心的同时,文卿还让在场的所有人看见了自己与坡斯廉俱乐部的主席——里斯克·普劳德斯塔之间的关系。
可有些事情无关利益,即便他对自己似乎毫无情与欲的需求,但普劳德斯塔英俊多金又大方,拥有其中两点的男人很多,能同时做到三点的男人很少。
于是,文卿热情地缠住了普劳德斯塔的手,又笑意盈盈地开口,“他们都在看我,我有点不自在,一直呆在这里你应该也觉得挺无聊的吧……要不我们上去?”
她想了想,凑到他的耳边,呢喃时文卿的气息扑在他的耳边,语气诱人且令人陶醉,“都过了明面,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威胁不了你的名声了,不是吗?”
普劳德斯塔看向她,文卿隐隐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的嘴唇上短暂停留,而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当着众人的面从背后将她环在炙热的胸膛中,北国雪松的冷冽味道萦绕着她,男人在她耳边喟叹,“……别着急,Wen小姐。或许你不相信,我原本并不打算向你索求回报,毕竟,你几乎一无所有。”
他的身体结实又灼热,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文卿能感觉到,他丝毫不比运动员出身的布里格姆差。
文卿不想猜他的心思,“我明白,高尚的您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我,是卑劣的我对您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普劳德斯塔笑了,他的胸膛震动着,有力的双手逐渐收紧,“Wen小姐,你真的……非常有趣。”
“多谢,那么……我们可以上楼了吗?”
“——如果Wen小姐迫切希望的话。”
他缓缓地松开了环抱着文卿的双手,粗糙炙热的手掌再度牵起了她的手,他们离开时很是低调,但无论再怎么低调,这都是一种悖论。
这样的派对总会促成几场幸事,因此小楼里的几间厕所和房间都是‘事故’高发区,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事情,偶尔会有八卦流传,但里斯克·普劳德斯塔和文卿这样的组合还是令人难以置信。
此时的文卿心情愉悦,因为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有利于她,作为一个几乎一无所有的亚裔女孩,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失去,向上就是文卿站在这里的最大动力。
普劳德斯塔牵着文卿来到四楼阁楼,她隐约觉得熟悉,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