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不做了?”
听到她的话,普劳德斯塔英俊的脸庞彻底藏匿在了阴影深处,而后是彻底的沉默。
显然,这样的态度还是激怒了对方。终于,男人动了。就好像是一头发了狠的野兽,直接又快速地给予猎物最致命的一击,闻卿瞬间瞪大了双眼,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使得原本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无比苍白,眼角处跟着淌下了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额角的冷汗濡湿了漆黑的发丝。
她显然是被宠坏了,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待,过去几年来从来都在被最精心地呵护。
闻卿咬紧牙关,瞪大双眼,反过来狠狠地将尖利的指尖掐入他结实的脊背,她胡乱地蹬着双腿,试图踢开这个几乎要掠夺走她一切的普劳德斯塔,可是他如同一座大山,将她彻底碾入了无尽的深渊,只能被迫地接纳她根本无力承受的痛苦。
和普劳德斯塔做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可是闻卿几乎很少经历这样的他,她最后只得用力地捶打着男人宽厚的方肩,看着自己那平坦的腹部因为他而忽得隆起,如同脆弱的猎物一般奋力地挣扎。普劳德斯塔无情地将她翻转,不再去看她脸上的神情,同时,那双宽厚的大掌轻易地覆盖住她的整个腹部,另一只手桎梏住她的后颈逐渐收紧,虬结着肌肉的手臂青筋暴起,不容她的任何反抗。
闻卿原本非常抗拒这种不合适的接纳,尤其是因为她被迫伏在冰冷且被雾气覆盖的玻璃纸上,好像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不仅如此,身后强烈的费洛蒙铺天盖地地笼罩住了她,明明如同倒三角的腰腹有力,如同猎豹一般有着充满爆发力的流畅线条,紧紧地盯着他眼中的猎物给予最致命的冲击,整个他们所在的空间都在摇晃,但与之相反的是,修长又粗糙的手指指腹轻拢慢捻而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捋起了她前后晃荡的发丝,矛盾得要命。
她便逐渐消融在了这样的矛盾之中,随着温度的上升,车窗玻璃上逐渐积蓄起的湿气凝结垂坠,最后一颗又一颗地落下,她一时不知道该抵抗还是接纳。最后,他们重新回归于四目相对,闻卿无助地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脖颈,下意识地绞紧他想让他不好受,但普劳德斯塔却反而发出一道沉重地喟叹,借由对她的熟悉,毫不留情地攻击闻卿最难以承受的弱点,几乎要将他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给予她。
闻卿落下泪来,声音也不由得变得嘶哑,普劳德斯塔攥住她的手腕,借由他们契合之处将她托起,最后又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车门打开,她靠在普劳德斯塔的怀里,随着走动而微微颠簸,闻卿终究还是忍不住,恨恨得咬上他的喉结,恨不得杀死他。
可是闻卿需要他,又不可能真的杀死他。
*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醒过来之后,闻卿环视房间内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仍然是他家的庄园。
大概是他喜净,庄园的人手很少,放在床边的食物早就已经冷却,但闻卿几乎饿坏了,她快速地吃了几口,大致填了填肚子后,便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合适的丝质睡衣套在身上,她有些艰难地走出房间,整个人饥肠辘辘,闻卿在晦暗寂静的走廊里走到了楼梯口,她扶着扶手向下看去,但这里却依旧一个人都没能见到。
和上次来的时候相比,老普劳德斯塔的画像已经被摘下,楼梯上方的墙壁上空落落的。
但闻卿显然没有时间在意这一点。
终于,年迈的管家发现了她,为闻卿准备了热好的食物。
“Wen小姐,先生去工作了。”
闻卿不由得有些恍惚,没有想到时间竟然已经是工作日,她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屏幕已经亮不起来了,她借了一根充电线,而后才看到了弹出来了几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提醒。
她不由得有些头大,整个人的状态还没有从之前的疯狂中完全恢复过来,但闻卿问管家要了一杯咖啡,又借了一台客用的台式电脑,开始处理这两天没能处理的信息。
简单处理了一些事情,闻卿开始翻阅最近发行的期刊杂志,试图搜寻与她的研究方向相关的论文。
闻卿心里很清楚,生物技术的发展是非常快速的,要想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么时间便是最重要的先决条件,除此之外,相关成果的专利申请也必须迅速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