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用吗?”
傅砚礼眉眼干净,笑容清朗:“有用。”
林予墨翘起唇边:“那我再多夸几句。”
吃过饭,她预约快递上门,将礼物按照地址寄过去。
礼物在傅砚礼陪同下拆得七七八八,他不肯替她拆礼物,说是不想剥夺她的乐趣,但会给她收拾剩下的包装盒,以及分享她的愉快心情。
这中间,出现突发事件。
林予墨接到林晋慎电话,问她是否清楚陆宜去哪了,她才知道,陆宜出走的消息。
起因不明,大哥对谁也没说,只知道两人闹矛盾,陆宜在一气之下,走了,等林晋慎发现,已经找不到陆宜的踪迹。
林晋慎大有要将全国掀翻找人的气势。
陆宜是存心,做得不留痕迹,查不到有效信息。
林予墨再三确定玩出走的人是陆宜,嫂子平时温柔知性,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她这边也联系不到嫂子,只好先回家。
林晋慎一直在打电话,陆宜身边的人已经全联系过,始终没有音信。
林予墨没见过大哥这个样子,表面看着一切还好,实际上,衣服一直没换过,没吃什么东西,严重缺觉。
晚上,陆宜主动联系林予墨,发两条消息。
一条是报平安,她没事。
一条是让林晋慎别找她,她想回自然会回。
林予墨转告给林晋慎,林晋慎一个字没入眼,让人去查IP地址,查清楚是在南方小城,当晚直接飞过去。
陌生,完全陌生。
大哥跟大嫂,全都不是她认识的样子了。
事后她跟云杉聊起这件事,大胆推测是因为动感情了,智者不入爱河,再理智的人,在感情里,也会成为愚人。
只是林予墨没想到的是,林晋慎一走,受苦的是她。
一大堆待看的文件跟定夺的决策,公司加班没够,还得回家加班加点。
欣慰的是,傅砚礼陪着自己一块加班。
她忍不住爆粗口的时候,看眼身边人数十年如一日如此,那股怨气又被压下去,果然,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
工作也生活严重失衡,林予墨被迫成为工作机器,脑子里没半点风花雪月,甚至同床共枕时,她对美色不为所动,累到不想动弹。
傅砚礼没有半点意见,揉着她的肩,手臂,没什么手法,但胜在力道适度以及时间持久,正因为时间过长,她有些不好意思,问他手不酸么。
“还好。”
他平静道,手上依旧没停。
睡意惺忪时,林予墨还在考虑要不要给傅砚礼手上个保险的事。
他们在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变着花样,是她的口味。
下班后抽出一点时间一起逛超市,在林予墨还分不清韭菜跟小葱时,傅砚礼能看出食物的新鲜度,以及水果的成熟度,食材怎么挑,他有自己的一套,她很捧场地“哇”着,眼里满是赞叹,崇拜程度,不低于在办公室见到他工作的样子。
回去后,他脱下外套,卷起袖子,系上围裙,便开始处理食材。
林予墨便将电脑搬到餐桌来,面对面坐着,方便欣赏。
工作上遇到难题时,也会停下询问他的意见,傅砚礼洗着青菜,骨节分明的手上沾着晶莹水迹,动作不停,同时替她答疑解惑。
林予墨被这种反差迷得不行。
傅砚礼太好,好到过分,到她感觉到不对劲的程度。
林予墨观察几天,终在书房一块加班时问起,她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看向他,半开玩笑地问:“说吧,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她抿唇,带着笑意,却要凑近,去近距离看他的眼睛。
傅砚礼跟她对视,漆黑的眼里瞧不出情绪,好半晌,他回:“如果是,会怎么样?”
林予墨本就是开玩笑,听他这样问,以为他是像往常一样配合自己,她状似很严重地道:“看严重程度,一些小错误可以原谅。”
毕竟谁都可能犯错,过于较真,对谁都不好。
“什么算严重?”
“一些原则性的问题。”
喉结无意识地滚过,他仍在问:“原则性的问题?”
林予墨点头,道:“比如欺骗就是,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了。”
她的想法是,她可以接受感情逐渐变冷却,爱情无法永久保鲜,她理解也接受,但她不能接受的是,在冷却过程中,感情转移,却不坦白。
她没说,不愿意将他们的感情想得过于悲观。
思及此,林予墨盯着他的眼睛,道:“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