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还在怔愣,晏西岑吻上她耳朵:“听院长说,你被放在一只篮子里,篮子里有一封信,信上写着你的出生日期和时间,我确认过,的确是今天。”
“你妈妈什么时候去的啊?你那时候几岁啊……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她话没说完,被他吻上来,呜呜呜着,七零八落地听着他说:“十六岁,刚随父母回内地。许是缘分,母亲去孤儿院探访之后没多久,许家就领养了一个小不点儿。领到我跟前一看,不就是你么。”
“当初在孤儿院拿礼物给你,你不要,踩我一脚,跑了。”
“啊?我……我不记得了……”
“你自然记不得,才六岁,记得什么。”
“我为什么踩你啊?”
“我太用力,你的礼物盒子捏碎了。”
“……”
她嗓音都快哑了。
“晏叔叔,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面了啊……我以为第一次见你是很久很久之后呢……”
后来,她断断续续说不出话,整个人像被海水泡发的海绵一样,声音碎得不成样子。原以为烟花秀结束就完了,谁知又被捞起来抱去书房、会议室,流理台都要,最后才肯抱她去了浴室。
断了十来天没开荤,晏西岑生生又抱着她在浴室也折腾了一回。
前前后后,等她有力气说话了,已经是凌晨。
她泡在浴缸里,幽怨又有气无力地瞪着某位道貌岸然的晏总,身上像被碾过似的酸。
晏总一副冷冷清清的神色,给她递浴巾递沐浴乳,一派端方君子的姿态,连那双好看的手都透着禁欲冷清,谁能联想到他之前两小时根本不做人。
洗完澡,她不用走,晏西岑又打横抱起一路抱回去上药。
想到之前种种……她瞬间有种想跟他分房睡的冲动。
当然也只能想想,晏西岑圈她在怀里,抱枕头似的不松手,她要走,说不定又要被折腾,不如算了。
他应该不至于那么不节制,而且总不能,他腰不会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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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许西棠从衣帽间出来,听见来收拾房间的侍应生交头接耳。
“一盒五只用掉三只欸。”
“高定怎么成这样了,这么贵的衣服难道穿一次就扔吗?”
“……”
许西棠躲在衣帽间不出来,直到侍应生离开才舍得出来吃早餐。
晏西岑一早就在会议室开视频会议,磨到上午十一点才有空出来。
“晏总,你连早餐都不陪未婚妻吃吗?好过分。拔……无情。”
晏西岑当即在她身边坐下,扶了扶金丝眼镜,修长指节微微曲起,令她想到昨晚这双手……她晃了晃神,用碟子替他夹了两颗小笼包。
“不吃午餐了?”他问了句。
“十一点了,干脆早餐午餐一起吃。”她吃了一颗小笼包,问,“你今天忙不忙啊?我不能陪你厮混了,下午我要去机场接机,一个神秘的收藏大佬给博物馆捐赠了一批重量级文物,主任派我去接机,因为这批文物有一件是国宝级,出了点状况,主任和馆长生怕大佬不捐了,所以要我去磨……主任说我形象好,人见人爱,让我去给大佬游说一下,最好能把文物通通捐赠给我们博物馆。”
她说了一大通,口干舌燥,而一旁某位总一副不咸不淡的神色,似乎没听见一样,在起身接电话时,他俯身下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她等他接完电话,问:“我刚才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都没见你回应一下。”
“刚刚接电话不是回应过了?”晏西岑摘下金丝眼镜,“不够?还要我亲?可以。”
“……?”
她退开来,羞道:“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什么正事。”
“……?”
她呛到,咳嗽两声才接着说:“收藏大佬那事儿啊,你果然没有在听,狗男人,拔那个啥无情。”
晏西岑是真的很禽兽,抬手摸着领带结,眉目浅淡地说:“你既那么想的话,下次我可以整晚不出来。”
“……?”
啊啊啊啊狗男人到底还有没有下限了!
晏西岑重新戴上金丝眼镜,坐她旁边道貌岸然地问:“你们主任让你接机,到底有什么意图?”
“就单纯的接机啊。”
晏西岑撩起她发丝:“确定不是想利用美色.诱导藏家捐赠文物?”
许西棠差点咬到舌头:“晏叔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禽兽吗。”
“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么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