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马路上呢,他是疯了吗!
前方路段有交警在巡逻,吓得许西棠一下子就怂了。
“唔……有人……”
晏西岑退开来,目光淡薄地一扫,不等交警同志走过来,他已将车开了出去。
一路上开好快,幸好这段路不限速,要不然真的要收罚单了。
唇上还残留着余温,她摸着唇瓣又恼又气。
隋南乔到底凭什么分手那么久还缠着他?
而他偏偏让隋南乔缠着他?就那么放不下吗?
那她算什么啊……
这些念头混乱地在脑子里不停过,她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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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檀宫,一路畅通无阻,别墅前庭花草香气浓郁,夜色下,一切染上银辉,夏蝉嘶鸣着撕扯开浓重夜色。
车里空调过冷,但许西棠却感到热,光洁的额上都是薄汗,发丝凌乱地贴在颈项、脸颊,整个人都快陷进真皮座椅里。
座椅已经快放平,而男人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牢牢包围,根本跑不了,每次一想说话,他就堵住她的唇。
如法炮制了几次,最后她力竭,主动勾住他脖子吻他。
他极是受用,慢条斯理让她亲了会儿,他亲着她眼睛,嗓音好沉:“还毁约么?”
“……”
原来他堵她的唇不让说话,是这个原因啊,狗男人。
她也识时务,知道逃不了,还不如顺从,反正,她乐意做俊杰。
于是换了一副态度,表情都跟着乖软了,软糯的嗓音甜到发腻。
“不毁了,晏叔叔,你这么小器吗?未婚妻说两句气话你就当真了,好过分,我嘴都……肿了。”
晏西岑又在唇瓣上亲两下,眸色极暗,一张脸极为和颜悦色。
未婚妻软糯着嗓音跟他说话,他太受用了,根本受不了她这么讲话。
“这张肿了,另外那张没肿。”
“……”
啊啊啊啊狗男人是没有任何下限了吗现在!
她伸手过去捂住他的嘴,他由她捂着,亲她掌心,她又害羞地缩回去,抱怨:“你现在真的好过分啊。”
“哪里过分?”晏西岑解开安全带,将椅子继续放平,“现在这样?”
说完,许西棠整个人被他捞了起来,天旋地转,最后被他抱在身上坐着。
她今天穿碎花裙,细碎的小花朵被揉得粉碎,皱巴巴的,凌乱不堪。
一阵微弱稀疏的声响后,柔软的腹地贴上他的滚烫,好沉。
“我错了,晏总,你还没消气吗?我还生气呢……你和你的金丝雀最近又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晏西岑抿着唇,眸色极暗,额前发丝垂下来盖过浓黑眉毛,狭长的眼透着危险,而某人浑然不觉。
他指腹摩挲着她耳后软肉:“没打耳洞?”
“没打,我怕疼……”
小姑娘声音弱弱的,不敢乱动了,难不成,他想在车上……
不要!她面皮子薄!还要见人呢!
别墅里边做工的不少!出来看见怎么办!
这辆车也没有普尔曼那么私密!
这些有的没的颜色废料在她脑子里滚了一遍,她如临大敌,灵机一动谎称:“我好朋友来了……”
某人气定神闲,掌心贴上来,那里只一层薄薄布料。他沉吟半晌,低沉道:“刚走一周,又来?”
“……”
这个理由不能用,于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要,我不喜欢在车里……”
晏西岑低哑地笑:“这辆车会晃得厉害,不会在这里。”
“那你还……”
晏西岑吻了吻她:“你刚才声音好勾我,忍不住要亲你。”
“……”
她不说话了,推开他自己下了车,没走两步又被他拽回去,她狐疑地问:“不回家吗?”
晏西岑煞有介事地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只丝绒锦盒,打开。
两颗粉钻的耳钻,他放在她耳珠那里比了比,又装进盒子里,塞进她的白色小包包,随口道:“这个,给未婚妻的小礼物,这一次好像送错了,是我失职。”
她眼睛一亮,拿出来又看了眼,笑着说:“小礼物吗?上次你送好多,糟糕,我走得急,礼物都还在浅水湾呢!”
“礼物在机场过海关,一会儿就有。”
她有眼前一亮,勾住他脖子问:“阿岑哥哥!你给我带回来了吗?!”
这声哥哥很有用,晏西岑几乎是肉眼可见地浮起意思笑,抬手勾了下她的鼻梁,淡着嗓说:“这么高兴?”
“你似乎对那些礼物,喜欢多过我。”
又不高兴了。
好难哄的男人!
她转念一想,呃?不是应该他来哄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