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月抬手捂脸:“老公,你说我是你一生挚爱吗?”
晏沧怀:“这种话,年轻时候跟你讲过不知多少次,你不信,说我轻浮,现在又要我说,真拿你没办法。”
姜苓月笑:“你以前情史丰富,我不敢信你。”
晏沧海握了握她的手,温和地问:“现在才信啊?”
姜苓月看着丈夫的白发,目光忽然有些湿润:“老公,其实以前我也信。说不信,都是骗你的,想你多说几次,怕听不够。”
二人再度望了一眼那边,这时司仪在台上讲话,新人也挽着手走过红毯,礼花齐放,宾客欢迎。
晏沧怀忽然说:“听人讲,你给阿岑安排了别的联姻对象?”
姜苓月目光有些淡,对丈夫道:“有两个,凯悦董事长的小孙女儿,还有一个,是方氏千金。”
“我相信阿岑的选择,阿苓,你其实不必干涉儿子的婚事。”晏沧怀道。
姜苓月想起什么,对丈夫煞有介事道:“阿云告诉我,阿岑把那颗粉钻戒指送给他女朋友了,你看吧,他总喜欢忤逆我,不让他去赛马,他去了,不让他和现在的女朋友结婚,他也打算要结。”
“小棠这孩子挺好的,她其实很优秀,那么,她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吗?”
姜苓月拧眉:“她是许家领养的。”
晏沧怀:“这个我知道。难道这是你反对的原因吗?”
“老公,那家孤儿院你也听说过吧?出过那种事情,太恶心了,那些幼女,真的太可怜……她就在那家孤儿院待过,我是怕,万一,她也被……”
姜苓月说到这儿住了口,她不愿揭人伤疤。
晏沧怀:“阿苓,这不是她的错,她不能选择出身,那么小的孩子,她没有选择,况且,她不一定受过那些伤害,你不要妄自揣测,就算有,不是她的错,何况,介意与否,要看阿岑,他不介意,那你我,不必介怀。”
“……”
姜苓月一言不发,她心情又不好了,晏沧怀于是陪她出去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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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许西棠不太放得开,只因有可能成为她婆婆的姜苓月一直有意无意地审视她,她有些无所适从,但她不愿意扫兴,所以没表露出任何不快。
订婚宴结束时,已经十点,月色撩人,但一场阴云将圆月掩住,光晕暗淡下去,似乎又有雨。
晏西岑喝了点酒,他似乎感到热,刚进专梯,他便退下西装外套。
而她感觉冷,空调温度好低,露肩礼服不保暖,于是捡起他的外套披上。
晏西岑倚靠着电梯墙,眸色很深,看得她耳根子冒热气,于是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却勾下脑袋,大手攥住她下颌亲上。
她呜呜咽咽,头重脚轻,被他撬开牙关抵弄,广藿香浓烈到盖过酒气,唇上一下轻一下重,她被掐着腰逼到角落,脊背贴着冰凉墙面,仰着脖子轻轻回应他。
led面板数字不断变幻……好高的楼,从三十九层下去,应该要一分钟。
一分钟……她的唇会肿的呜呜。
而且,电梯里有监控,被人看见此等风月戏码,实在有碍观瞻,她脸皮薄,受不了,于是推开他。
他喝了酒,但很明显,没有醉,那目光还是锐利,扫人一眼,人立刻警觉地汗毛竖起,她虽不至于会竖起汗毛,却一下子想到昨晚一幕幕……不要,明天还要逛街约会,她会下不了地的。
“晏叔叔,快到了,你看。”
其实没到,才到二十层,但她骗他,拿手挡住led面板。
晏西岑没醉,当然知道她骗他,他明了她的用意,也不点破,看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安分守己,盯着她天鹅颈项,目光往下,柔圆惹眼,沟壑好深。
偏偏她不懂自己招人之处,所以,他整晚都不离开她,深怕她被人亵渎。
终于到一层,晏西岑替她扣上西装扣子,牵着她手走vip通道,上普尔曼,夜色撩人,晚风微凉,星月无光,但意境却好美。
后来他意识到,这样景色,他已见过无数,是因为她,夜色才会撩人。
原来美丽的从来不是港岛的夜,是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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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半小时,普尔曼驶过白色铁门,又走一段买断的私家公路,门卫继续放行。
前庭处一辆黑色公务车,门口,云姨和齐叔都在,普尔曼车灯照亮前路,云姨他们回头,接着,姜苓月和晏沧怀下车。
许西棠眉心一跳,慌忙推了推一旁闭目养神的晏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