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西棠沉默了。
道理是没错,可问题是,她是养女,养父母对她再好,也还是和亲生的隔一层,现如今郑莉萍和许兆雄有儿有女,当然是培养自己亲生的继承公司,养女,当然是养大了嫁出去就算功德圆满了。
何况在许家看来,她这条线搭上了博晏,已经是她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已有了享不尽的福气,再回去要股份要职位,那不是蹬鼻子上脸吗?
这些事情她懂,只是她从来不说而已,她知道自己和许宁双还有许子宸,始终是不一样的。
姜苓月这么问,是意有所指,但她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有些事情,不必撂得太明朗。
“阿姨,我很喜欢在博物馆工作,真的,回联华工作,我暂时没有想过。”
“是吗?你喜欢就好,挺好的。”
“阿姨,听说你年轻的时候也开过一家公司呢!好厉害!”
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苓月被一口茶很不优雅地呛到了,咳嗽不止,佩蒂特急忙走过来擦拭,姜苓月摆摆手,佩蒂特对许西棠道:“许小姐,你呛到夫人了!夫人身体刚刚好,万一又进医院怎么办!”
“……”
许西棠一想,要是把姜苓月气进了医院,那还得了,恐怕晏沧怀父子第一个站出来削她,姜苓月可是出了名的被丈夫宠到现在的。
她连忙递纸巾给姜苓月擦,姜苓月打掉她的手,非常狠的力道,她的手瞬间起一道红色印记。
姜苓月一有事,满屋子的用人来回跑,比上一次她半夜发烧的动静大多了,这才是真正的“皇太后”的待遇啊。
用人忙前忙后的,又拿药又端水又拿毛毯……慌乱间,许西棠以为自己惹了很大的祸,而正巧这时,外边有汽车鸣笛,佩蒂特往窗外看了一眼,大喊:“快叫门卫室开门!少爷回来了!这块毯子不能用!夫人会过敏!把窗户关起来!风太大了!谁摆这盆芦荟过来的?!夫人最讨厌芦荟!这水太烫了!你要烫死夫人吗?!”
佩蒂特俨然一副“皇太后亲信”的姿态,连许西棠都被震慑住了,一时间忘记自己该如何如何……
一个菲佣手忙脚乱打翻桌上一壶茶,滚烫茶水泼上来,姜苓月会被烫到的!
许西棠下意识挡了过去,茶水泼在了自己身上,但她因为太用力,把姜苓月推到了地上,连人带椅地滚了一圈,这一幕又恰好被回来的晏西岑看到。
怎么看都像是她故意推了一把姜苓月。
这下可好,不仅是姜苓月不看好她,连晏西岑也要把她当成“恐怖分子”了。
齐叔和云姨第一时间赶过来调停,两个菲佣扶姜苓月去了房间,众人井然有序地收拾,一片混乱很快平息。
许西棠站在那里发呆,直到晏西岑叫她,她才慢吞吞回头望他。
他是从姜苓月屋子里出来的。母亲被推到地上那么狼狈,他不能坐视不理。
“过来,跟我回房,我们好好聊聊。”
“……”
许西棠心里一咯噔。完了完了,晏总怀疑她对母亲有坏心了。
佩蒂特端着水经过,无意撞了一把许西棠,许西棠被撞到贴着栏杆,没站稳,跌跌撞撞快掉下去,晏西岑眼疾手快抱住她,又拦腰一抱,几步回到房间,砰一下关上门,上锁。
“晏叔叔,不是你看到那样,你听我解释一下,我唔……”
莫名被他压在门板上堵住唇用力地吻,给她整不会了……难道回房,不是想削她吗?
晏西岑很霸道,凶狠地压着亲她,不知不觉间已轻车熟路摸索到光滑脊背,轻易拨开扣子,往上一推,柔圆跳动着闯出来。
雪白的一片,锁骨暗蓝色的痣惹眼。
大手裹上捧一边弄,另一只手抬起她下颌不停地吻她唇瓣。
她被亲得气若游丝,唇好像都肿起来了……伏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喘,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闷闷道:“晏叔叔,别弄了……不是要跟我好好聊吗?你就这么聊……”
男人还是弄,她羞耻心泛滥,溢出声,又立刻咬紧牙关不肯出声了,他吻着她耳朵,嗓音好沉好沉。
“母亲要你为我生一个孩子,你不肯?”
“……?”她哽了哽,“晏叔叔,我和你妈妈没有聊这么超前的话题,你在说什么啊……”
“那我问你,愿不愿意?嗯?”
“我……我……”
她断断续续,抬起手阻止他的作弄,衣服下边一拱一供的,好难为情。
“回答我。愿不愿意?”
“你这样我怎么说话啊……混蛋……”
晏西岑说停就停,毫不留恋地抽身,眸色暗得吓人,抬手替她拢好衣服,转身几步走到窗台下,摸出烟盒,咬上一根,用火机点上,手指夹着烟一口接一口地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