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横,蹲下来用手圈住,忍着不安,问:“晏总,需要许秘书,配合您一下吗?”
男人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等她的脸约凑越近,几乎要亲上去的瞬间,他额角青筋在皮层涌现,一只大手拉她起来,接着,用力扣紧她的腰。
他咬牙,目光极冷,语气阴沉:“你不需要做这些。”
她一怔,舔了舔唇,低头望了一眼,有些担忧:“可是……它好顽强,好像不会轻易听你的话。”
她音色柔柔,晏西岑几乎咬牙切齿:“是我控制它,不是它控制我。”
“那……现在怎么办?你真的不要我帮你吗?”
“许秘书,你如果实在殷勤,可以尽一点儿绵薄之力。”
“……”
话落,晏西岑已将她拦腰抱起,去卧房,扔她在大床上,在她怔愣时,他已揽住她的腰身,狂风骤雨般地吻下来,凌乱的吻将她的意识淹没,她沉迷在他的沼泽,似乎是感受到他的难耐和疯狂,许西棠睁开眼,然后,再一次大胆地,圈住他衬衣下精壮腰身,极力地拥抱他,一点一点,往下,触及禁区,犹豫的同时,又抚上。
晏西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抽开她毫无章法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那只手。
她诧异地睁开眼,晏西岑暗着眸色,掐着她的下颌,堵住她的唇。
她能感受到,他的克制,还有,难耐。
口腔内稀薄的空气殆尽,她微微翕动着被亲得红肿的唇,带着细微的哭腔:“晏叔叔……”
“我在。”
“我帮你……”
晏西岑沉下嗓,警告她:“别这么乖。”
她怔了一秒,眼尾红着,似笼罩在一层薄雾里。
屋里没有点灯,暧昧的亲吻声,克制的喘息,尤为清晰,滚烫的烙印烙在心头,她颤抖着一颗心,被他的缠吻弄得几近崩溃。
他好会吻,她几乎无力招架,这个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绝,连这种时候,他也如此有分寸,他在克制地放纵。
气温越来越高,许西棠半阖着眼,看着眼前一贯清冷如玉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难耐地红着眼,而她眼中是羞赧、难以自持、惊愕,还有一丝委屈和不安。
明明已经忍到了极限,为什么不要她帮他。
是他不愿意她碰他吗?
但他却在容忍他自己放纵的过程中一边凶狠又难耐地吻她。
喘息声渐浓,她无可避免地跌入眩晕的漩涡,在惊愕他汹涌的暴发那一刻,他再一次重重地堵住她的唇。
她失神地被他裹着掌心,十指交扣,汹涌浪潮将她淹没。
窗外,好漆黑的一片夜空,繁星点点,无月的夜晚,很美,掌心一片温热的湿润蔓延,沿着指缝溢出。
她羞赧地握了握拳,借着微弱星光,看着光滑的指甲盖儿滴下水渍。
男人抬起清冷的眸看她,斯文的态度,清冷如玉,似乎刚才他的放纵,只是一场错觉。
“你,不愿意?”
她回神,垂下眼睑,语气里带着迟疑:“晏叔叔,你……这样,有点儿,太坏了。”
“你自己说,要帮我。”
许西棠面色通红,音入蚊讷:“你一开始说不要,怎么最后一步,故意为难我。”
“你难道想要,全过程?”
她一怔,咬唇,摇头:“我不是……”
晏西岑抽几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拭她葱段一般的指节、柔软滑嫩的掌心,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语气淡泊:“不想配合这种事情,你可以拒绝,以后,我不会勉强你。”
她抬起盛了星光的眼,如水般清澈明朗,似乎并没有很介意他最后对她做的那过分的一步。
“晏总,这是协议书里需要的一种配合吗?”她语气不像是在质问,带着一丝狡黠,好像,她猜透了背后的诡计。
晏西岑沉吟一秒,抱她去流理台上坐着,拧开水龙头,她伸手捧了一捧清水,揉搓,甩掉水珠,拿毛巾擦干,他却扣住她纤细的腕,在她掌心挤上泡沫。
“没冲干净。”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上阴影。
许西棠看着掌心逐渐丰盈的白色泡沫,笑:“晏总,你好像还有点儿洁癖。”
晏西岑扫她一回,拧开水龙头,水花四溅。
“这个,你不是不喜欢?”他反问。
她舔舔唇:“我喜欢这个干什么啊……”
晏西岑关上水龙头,拿干净的毛巾擦干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