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绒怎么想着,深呼吸着平复心情,直到随渊匀速行驶快到别墅,他微弯着腰上,猛地朝他扑去,伸手握住方向盘。
随渊我就知道了他的动作,可他没想到简绒真的会这么干。
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他恢复记忆了,如果他没有恢复记忆,那么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害怕他,不会想从他身边离开。
随渊只要一想到他对简绒干的那些事,就不可避免的想起简绒恐惧他的那双眼。
随渊一瞬间感觉如坠冰窟,心脏也抽痛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这种感觉他并不喜欢。
“呯。”
剧烈的声响让随渊瞬间回神,他下意识回头,简绒有要跑的动作,随渊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简绒下意识颤抖着身子,挣扎着大叫:“放开!你有病吧。”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和你一起死!”
简绒鼓起胆子说出这句话,心脏的跳动在此刻越来越快,简绒额角不断有冷汗流出,明挣扎一下,随渊的力气就更重。
如果现在被随渊抓回去,他不敢想自己会面临什么,随渊就是个疯子。
“放开!”他说着,一口要住随渊的手。
口腔中弥漫着铁锈味,可他不敢松口,拼命咬着他想要他放开自己。
“随渊,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简绒快疯了,眼里染上腥红:“我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什么都没有了,你到底还要我干什么。”
“我要你喜欢我。”随渊开口,声音盖住了简绒。
随渊耳边不断嗡鸣着,他怕简绒了,怕简绒恨他,怕简绒离开,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简绒呆滞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无力的卸了所有力气,就那么平静的注视着他,嘴角扯起讽刺的笑。
随渊打电话让人来处理了这辆车,下来车就要将简绒抱起。
简绒没有理会他朝自己伸出来的手,自己下了车朝别墅走去。
他还不能是,为了随渊这种人还不值得,该死的不是他,而是随渊。
别墅和以前一样,少了几个佣人,但这里的环境依旧保持的归正,和以前并没有多少不同。
随渊看着他朝楼上走去,也紧跟着。
简绒看了眼自己的房间,这栋别墅还是他们俩的新房,可随渊从前就没来住过几次,如今,他打开门,里面却都是随渊的东西,看起来真是恶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简绒走了进去,他不知道在这里待着还会发生什么,可他不好过,随渊又凭什么好过
看着随渊失神的眸子,他的心脏竟然有出现了一丝刺痛。
但很快,就消失了。
以前的他因为那场高烧,带走了很多常识,甚至,那时候的他,一直以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天真的喜欢上他,虽然这份感情一直维持着,可现在,他的病好了,那些错误的事,都应该消失了。
随渊明显能感觉到他和之前不一样了,可他并不敢说出来。
他生怕一说出来简绒就承认,然后离开。
随渊怕简绒离开,明明他以前一点也不在乎这个人,可为什么,现在却非他不可了
随渊不知道,可他不能让简绒走,只要这种感情一天弄不明白他就不能让简绒离开。
随渊拉着他的手,一股强烈的,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简绒,不要恨我……”
他哽着嗓子说着,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流出。
这还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哭泣,可他不在乎了。
“放手。”简绒呼吸着,那隐约已经能明白随渊知道他记忆好了:“离婚证呢?”
“我们当时签了离婚协议,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你就把我买了,所以现在,离婚证在哪里”
这种东西,他一定要拿撕了,他怕随渊不放过他,想方设法重新结婚,折磨他一辈子,所以这种东西,必须毁了。
他要和随渊彻底结束。
“没,没有。”随渊紧紧握着他的手,目光躲闪着,嗓音哽咽:“没有离婚证,我们这还不算离婚。”
简绒就这么平静的注视着他:“我相信你是有本事弄到离婚证的,既然你要和言枝颜结婚,那就要懂得避嫌。”
“言家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大家族,如果把我放在身边,你不觉得他们会找你麻烦吗所以,放手。”
“你,是在关心我吗?”随渊高心着,心情总算好了不少:“他们不会找我麻烦的,你放心,我现在也不结婚了,我不结婚了。”
“随渊。”简绒嗓音弱了下去,无形中却让随渊莫名害怕:“我不喜欢你了。”
他说着,抬眸看着他:“我恨你啊,我巴不得现在立马就杀了你,所以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不喜欢你了,也麻烦你不要来折磨我,放过我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