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渊将军,我接受你的惩罚,但是可否将这件事推迟,”花幼强装镇定地看向河渊,“毕竟后面的人还没有找出来,还少了几个保护我的人,事情可能并不会好起来。”
花幼越说越肯定,已经被自己的言论说服,声线也逐渐稳定下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幕后的那个人不是吗,说不定惩罚他们的行为正中那些人的下怀,到时候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河渊眼中带着欣慰,惩罚不是目的,让小殿下学到东西才是,一个储君不仅要杀伐果断还要心怀仁慈明辨是非。
“那小殿下觉得应该怎么办。”在战场沉浸几百年,满身煞气吓到过多少幼崽的将军此刻满眼慈爱的看着未来的陛下现在的储君。
“咳,”花幼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他刚才只是情绪激动了点,现在被那几道炽热的视线盯得脊背发麻,“我觉得让他们处理好这件事,先查出那个半夜潜入皇宫的人是谁,然后再依据贡献给予奖励比如最先解决此事的人可以免除惩罚,又或者找到皇宫漏洞并且给出解决措施的也可以免除惩罚。”
河渊赞同的点点头,看向另一边的元帅。
格特一手支着下巴,瞧着花幼故作镇定的扬着小下巴,后背绷的直直的,因为将军简单的认可便露出得意的神色却又不好意思让人看见,只好努力压抑着。
但翘起的嘴角能看出他的开心。
“真像啊。”
花幼歪头看过去,虽然他看到将军时会有些依赖但是更多是敬畏,但在不着调的元帅面前花幼明显要放松很多,“什么?”
格特往后一倒,靠近椅背,“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陛下时也是这样,他坐在最上面,却有一点权利,因为实在生气站起来和那些人议论。”
他这话一出,餐厅一整个安静下来,花幼放在桌子上的三手抬起又放下,忍不住去想当时尚且年幼还没一个人支持保护的陛下是什么模样。
和母亲不同他有河渊叔叔帮忙,元帅虽未表明态度但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他。
“既然小殿下都决定了,那便按照小殿下说的做吧。”
河渊站起来,对花幼弯腰行礼后离开。
“祝小殿下用餐愉快。”格特也懒散地捞起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在经过罚站的几人时忽然停住脚步,“你们几个也都算是小辈中的佼佼者,希望你们不要为虫族丢脸。”
“还有保护好小殿下,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不用小殿下开口你们就已经人头落地。”
结实沉重的大门重重关上,屋内的人神色各异。
花幼看他们一眼后指了下空出来的位置,“你们也坐。”
沉默的四人这次没有再明争暗斗,明显因为昨晚的事情导致情绪低落。
花幼开口安慰,“你们不用因为这件事难过,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不怪你们。”
“你受伤了吗?”最先开口的是河翼,平日张扬的少年现在眉眼低垂,带着些凶恶意味的眼睛现在显得十分可怜,一时不知道受委屈的是谁。
“无事,”花幼摇头,“那个人没有伤害我。”
“但是昨晚那些侍卫说你是从入侵者手里逃出来的!”河翼明显不信,深邃的眼眶在看向他时端的是无辜被主人撒气后可怜的样子。
粗糙有力的大手抓住花幼放在桌面的手腕,两只手摞在一起黑白分明。
小麦色的皮肤鼓起些经络,青色的血管从手背延伸进袖子里,让他忽然想起上次被欲望裹挟,将要溺死在深海的那一天。
花幼心跳忽然加速,受惊地收回手,想要将那天的记忆甩出去。
“幼幼。”
手心的柔软被挣脱,河翼幽怨地看着他,从他引诱花幼那一天他就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但同他想的一样花幼很心软,连自己这个欺负他的坏蛋也能原谅。
所以河翼现在都是以被未来陛下宠幸过的身份在外面晃荡,几乎没有雄虫不知道花幼在军校有一个老情人。
只是皇宫消息闭塞,能传进来的消息都是经过筛选的。
河翼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属于异族的味道,可以看出花幼昨晚已经仔细洗过了,只是雄虫的嗅觉实在灵敏。
如果没猜错的话,潜入皇宫的异族肯定是生性冷血残暴的人鱼一族。
只是不知道人鱼族何时出了这么个人物竟然能影响到皇宫的监测系统,河翼隐隐不屑,当初人鱼族和虫族大战,他们差点被打到退出星际历史,最后还是联盟插手人鱼族才得以喘息。
最近这些年人鱼族虽再未来犯,但前段时间明显的躁动起来,那些小打小闹虽然伤不到虫族但是足够恶心。
“幼幼觉得是哪个种族?”权屿镜漂亮的桃花眼自带风情,黑色的皮手套搭在花幼的另一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