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忽然抬头,“你知道虫母身上的味道?是和这一样吗?”
这就问住他了,河翼并没有见过虫母,倒是看见过几次雄父满身香味的从皇宫回来,但还等不急他闻清楚是什么味就会被他雄父当成情敌和入侵者赶出去。
他并不是雄父亲生的孩子准确说同辈的雄虫都不是雄父亲生的,只是为了提高幼崽存活率才会交给成年雄虫抚养。
但就算他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也不代表就有深厚的感情,一旦成年,雄虫就交会还监护权,不论出什么事都不会再管,有些心狠或者关系差的还会被赶出家门。
因为同性之间会互相敌视,将对方当做想和自己抢夺陛下的敌人,越是强大的雄虫越是“孤僻”,因为大多数雄虫都受不了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这也是导致他们情绪暴躁的原因之一。
而花幼就比较特殊了,竟然可以和很多只雄虫互相来往且不受影响,所以花幼听到不少雄虫暗地里说自己是最垃圾的虫,谁都有可能见到陛下唯独他没有机会。
他不知道那些雄虫在谈论他时脸上的激动和眼中露骨的情欲。
但这些话明显刺激到了花幼,他卯住劲往上爬,甚至主动和各位学神交朋友,不止为了证明自己也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陛下。
后果就是成绩肉眼可见地往上爬,在好几位学神的拉扯下,除了体能还是比不过别的虫,但其他方面都是很突出优秀的。
花幼见他答不出来无语地翻个白眼,鉴于河翼还有用的情况并没有说什么狠话,“快让开,一会上课迟到扣你的分。”
“还早着呢,扣就扣呗又不差那几分,”河翼看了眼时间无所谓转而又开始打探道:“对了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味道从哪来的?”
河翼看着他从自己胳膊下钻出去,换了个姿势依靠,头和肩膀地挨着隔间上,眼神火热的盯着花幼清瘦的背部,明明味道已经消散了一点,还是有一股小火苗烧到嗓子。
一种抓心挠肝地痒在胸腔往外爬,快要撕开五胀六腑,干涩的能和下一桶水。
河翼深喘几口气,看了眼非常精神的下面,还是不肯死心,在厕所内巡视一圈,捉奸一样踹开每一扇门,最后从窗户往外看。
花幼被他的动静吓的一惊,害怕他什么都没找到又来怀疑自己,大声喊道:“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河翼扒着窗户,跳下去就是一绿植和一处小树林。
听见花幼要离开也不管什么虫母不虫母了,目前嫌疑最大的可是自己的“好兄弟”。
“你等我一下,这么急干嘛,”河翼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怎么,害怕你的秘密被发现?”
“你!”花幼猛的停下脚步,一双眼睛瞪着他,光滑的小脸上白里透着红好像被气到一样。
可是……,河翼余光撇到他故作镇定地抓着自己衣摆的手,细白能的手指紧攥将手心掐红,这是他紧张时才有的动作。
“我最后再说一遍,那个味道不是我的!”花幼身高不够脚尖来凑,现在的他底气非常足。
出厕所后遇到好几个雄虫,他们从旁边经过没一个表现出异样的,而且河翼也只是试探,说明那片抑制发情期的药物起作用了,而且效果比抑制发情期效果还要好。
“好好好,”河翼弯腰乖巧地听着他的训斥,才发现他的声音怎么这么软,明明是警告的声音,却像是没卖到点心的小虫母在闹脾气。
曾在几年前,虫母陛下要求要来皇城脚下看看,那些大臣拗不过便一夜之间清空了陛下会经过的大街小巷,所有学校放假一天并且不准任何雄虫出现在街上,违反者剥夺爵位赶出帝都且再无见到陛下的资格。
但掌权者最懂如何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说当天的路程会全镜直播。
虽然仍有不少雄虫冒险,但恩威并施之下路上明显安全很多。
那时候的他才刚满十二岁,雄父在朝中的已经地位举足轻重,全程贴身跟随。
其中他记得最清的一幕便是陛下看着橱窗里的小蛋糕馋的流口水,但是雄父温柔且强硬的搂住他,“不可以陛下,您出门前已经吃过甜点了,再吃会牙疼的。”
平日里阿廖沙陛下被管的很严,但这次在直播绝对不能在民众面前丢了面子,所以阿廖沙陛下一反常态地指着蛋糕说“不让我吃就不走了!”
一双眼睛瞪的滴溜圆,瞧着气势汹汹实际上虚地快要站不住了,雄父求/偶的气味撩/拨着他,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陛下再不听话今晚的“惩罚”很严重。
那时的河翼还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最后陛下莫名其妙地红着眼睛被雄父抱着离开,而弹幕上全是骂他雄父的话。